許宴緊握著楊望鳶的手,在濃霧彌漫的叢林間跌跌撞撞地穿行。
天色已徹底暗沉,樹影在霧氣中扭曲如鬼魅,四周不時傳來野獸低沉的嗥叫,時遠時近,令人毛骨悚然。
楊望鳶的手心滲出冷汗,許宴卻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低聲催促:“快走,不能停下。”
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落葉上,發出沙沙聲響,仿佛有什么正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我們走了多久了?”楊望鳶的額頭冒出汗水來。
她怎么記得走了好長時間了,按理說也應該走出去了,可為什么還在這個鬼地方?
許宴不語,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許宴,你怎么不說話呀?你不是認識路嗎?”楊望鳶詢問道。
“我沒有說我認識路。”許宴冷聲說道。
“什么?!”楊望鳶驚訝的說。
“霧隱村外面的這片濃霧,白天的時候人還容易走出去,等到天黑的時候濃霧大量的擴散,到時候想要出去就難上加難。”
哪怕他是本地人,也不一定可以全身而退,更何況他并不是經常住在這邊,那么黑的一天,他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你是不是傻子,你走不出來,你還跑進來,這不是送死嗎?”
許宴不語,他覺得自己挺聰明的,但是在認識楊望鳶以后,他確實成了一個傻子,他把所有的積蓄拿出去只為了讓她住的舒服一點,他還因為她一氣之下離職,回到了家鄉。
如今又是因為她一不合的跑出去,他跟著走進了這片神秘的大森林里。
“保存點體力吧,我在找出口。”許宴淡淡說道。
“好吧。”楊望鳶悶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