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衛婆子沒有直接罵錢氏,但一句“掉價”,誰都聽得出是在指桑罵槐。
錢氏氣得呼吸都急了幾分。
蘇柔兒咬了咬唇,沒吭聲。
衛婆子神色有些淡,顯然并沒有把錢氏當親戚看,沒有請錢氏去屋里喝水什么的,只道:“你今兒過來,你婆母知道嗎?”
錢氏握緊了男童的手:“我婆母自然是知道的——衛大娘,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衛婆子呵一聲,沒說話,意思是,有事你趕緊說。
錢氏推了推男童的肩膀,示意他上前。
男童依上前。
“我今兒來就不是來做客的,”錢氏理直氣壯道,“看到我家小寶頭上這傷了嗎?......小寶,你說,你頭上這傷,是誰打的?”
蘇小寶頭上圍了好幾層軟布,有些蠻橫道:“我頭上這傷,都是喻永橘害的!流了好多血!”
衛婆子了然,多少知道錢氏這是來干嘛的了。
果不其然,錢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先前你們家橘哥兒,害的我家小寶受傷。但因著前頭你家橘哥兒掉山崖差點死了,我看在親戚的份上,就沒上門追究。昨兒小姑回來拿行李,我聽說橘哥兒已然大好了,那我家小寶也不能白受傷是不?自然是要管小姑要錢的??尚」梅钦f沒錢......呵呵,這不,我今兒索性自個兒帶著小寶上門來了?!?
別說是衛婆子了,就是白曉鳳聽了這話,都恨不得上去撕了錢氏的嘴。
什么叫“差點死了”,這話聽著怎么就讓人那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