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無聲無息,完全聽不見他的懺悔。
蘇慕情是在第二天上午醒來的,睜開眼看到純白的天花板,聞到空氣中淡淡的消毒水味。
身邊有人在喊她:“慕情,慕情你醒啦。”
迷茫地轉(zhuǎn)過頭,看到熟悉的笑臉。
“清清姐......”
嗓子像是吞了砂子生疼,聲音也微弱、嘶啞、難聽。
蘇慕情忽然想起來昨晚自己是去找賀司宴的,緊接著又想起李護士打的電話。
她慌張地坐起來,來不及多想掀開被子下床。
“慕情,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賀司宴,我答應(yīng)他簽合同,慕棲的病等不了了,我要他去給慕棲捐骨髓。”
蘇慕情無頭蒼蠅似的往外沖,還沒跑到門口手臂就被沐清清拉住。
“等等慕情,宴少已經(jīng)去淮城了。”
蘇慕情身體一僵,迅速轉(zhuǎn)身,詢問地望著沐清清。
沐清清點頭:“是真的,昨晚宴少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醫(yī)院,讓我來照顧你,他一個人去了淮城,這會兒早該到了。”
遲鈍了幾秒鐘,蘇慕情在自己身上一頓摸,沒摸到手機,想起手機在家里。
“清清姐,你手機呢?”
沐清清拿出自己手機給她,蘇慕情立刻給蘇慕寒打電話。
“大哥,賀司宴有沒有去淮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