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以為正在臥室熟睡的賀司宴,此時就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一直看著她在大門外拍門呼喊。
沒多久地面就鋪了一層白,細小的雪晶逐漸變成鵝毛大雪,落在蘇慕情的頭發上,肩頭上。
長長的睫羽凝結厚厚的冰,鼻尖紅彤彤,嘴唇沒了血色。
她呼喊的力氣越來越小,聲音越來越嘶啞。
終于,那抹纖細的身影支撐不住緩緩倒在了雪地里,此刻她已經在外面凍了兩個小時。
賀司宴心頭怒氣在蘇慕情挨凍這兩個小時內已經消的差不多。
看到她暈倒,心一慌,急忙跑了出去。
打開大門將人抱起,緊張地呼喚:“慕情?慕情?”
抱起昏迷的女人沖進屋里。
蘇慕情被凍的昏迷,發起了高燒,賀司宴手背放在她額頭上燙的心驚。
體溫計一測,三十九度五,手忙腳亂給蘇慕情喂了退燒藥,又用濕毛巾敷額頭。
床上蘇慕情雙眼緊閉,臉不再是雪白,而是高熱引起的緋紅,呼吸薄而弱,呼出來的氣灼熱。
賀司宴手都是抖的,后悔自己不該生氣懲罰她,不該讓她在雪地里凍那么久。
濕毛巾敷的溫熱,馬上再浸濕一條換上。
濕毛巾換了一條又一條,賀司宴來來回回地跑。
約么半個小時,蘇慕情的燒終于退了,體溫檢測量三十七度,賀司宴頹然坐在床邊。
看著床上依舊昏睡的人兒,他緩緩握住她的手,手指相扣。
愧疚,自責,如同一頭壓抑的困獸。
“對不起慕情,是我的錯,我是太生氣了,你明明說今天會來找我的,為什么沒有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