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知道眼淚最無用,就再也不哭。
上次什么時候掉的眼淚?
忘了。
江玄清不在房間,屋子里一股黏膩膩的氣味。
寧窈等了一會兒撐著身子坐起,嘶了一口氣,疼,全身都疼。
以往是酸痛,如今酸都沒了,只剩下疼。
沒穿衣服,低頭看了一下,胸前被咬破。
這狗男人,是真下得了嘴。
強撐著去了浴室,溫水放下來沖刷在身體上,刺痛感就更明顯。
兩條腿直打顫,站都快站不住了。
她撐著墻壁緩了口氣,想速戰(zhàn)速決,結(jié)果這邊剛沖一會,浴室的門就開了。
江玄清站在門口,表情并沒有緩和,只把她上下打量一翻便抬腳進來。
他退了身上的遮蔽物,直接走過來。
寧窈害怕了,“別。”
江玄清沒想干別的,也是想沖身體。
等他轉(zhuǎn)過去的時候才看到,其實他也沒好到哪兒去,背上全是抓痕。
是了,她也沒老實,他咬,她也抓。
反正大家都別好受。
兩個人沉默的沖洗一番,江玄清去拿了浴巾過來給寧窈裹上。
即便氣的不行,也還是把她抱了出去。
放在床上后,他又去浴室拿了吹風機,過來自顧自的給她吹著頭發(fā)。
寧窈垂著視線,控制不住的眼底溫熱。
一直到吹頭發(fā)吹干,她終于開了口,“你昨天回老宅,處理什么事情?”
江玄清收吹風機的動作一停,然后進了浴室。
等放完東西出來他才回答,“工作上的事兒。”
寧窈低著頭,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表情冷了冷。
她又問,“解決了嗎?”
“解決了。”江玄清說,“沒事兒了。”
寧窈點點頭,“那就好。”
江玄清去窗口那邊點了支煙,抽了一半再次問,“下午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我下午在寺院。”寧窈說,“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江玄清轉(zhuǎn)頭瞥了她一下,“也就是說,真的在考慮顧南晉?”
寧窈抿著嘴,那股倔勁兒上來,很想說句是,可跟之前想問的問題一樣,話都到了嘴邊,又生生的被她壓了下去。
江玄清彈了彈煙灰,輕笑一聲,“顧南晉是個好選擇,你要是真選他,也能理解。”
他瞇著眼,猛吸了口煙,“畢竟我只是你的朋友,你也沒往心里去。”
寧窈原本就壓著一股火,聽見他說這個,直接從旁邊拿起枕頭朝著他砸了過去,“你給我滾。”
枕頭砸在江玄清背上,輕飄飄,沒撼動他分毫。
江玄清也沒當回事兒,自顧自的把煙抽完,然后轉(zhuǎn)身去衣柜里拿了衣服換上,走了出去。
等著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寧窈在抬手捂著臉。
依舊沒有眼淚,但身體抖的厲害。
之前全身疼,現(xiàn)在這股子疼痛都聚集在了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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