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息梧雖然好奇,但陸卿菀點到為止,他也就沒有多問。
自顧自道:“本王以為,你第一句要問的,是陸侯的案子。”
陸卿菀推著四輪車的手微僵了一下,“才一天,能有結(jié)果嗎?”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在她向原身發(fā)誓,她就是陸卿菀的那一刻,她忽然就覺得自己和陸震霆、安陽公主夫婦之間的牽絆更深了。
就好像那真的是她的親生父母一般。
母親的死一刻沒有定論,她就一刻不敢去見父親,只能借故拖延時間。
甚至,在看到鳳息梧的一瞬間,連上前詢問的勇氣都沒有。
可沒想到,鳳息梧卻無比篤定的告訴她,“文昌侯陸振山,其母張氏、其妹陸文婷謀害昭烈候陸震霆,安陽公主證據(jù)確鑿。
案件詳情本王已經(jīng)面呈皇兄,皇兄有令,著文昌侯府褫奪爵位,陸振山、張氏母子于明日午時三刻問斬。
鑒于陸文婷沒有直接參與,又已經(jīng)嫁人,褫奪敕命,永世不得入宮。
文昌侯府男丁闔府流放三千里,女眷充為官妓,十歲以下幼童送入恩陽院,不予追究。”
陸卿菀都呆住了,“真的假的,西涼使臣馬上就來了,陛下也不管了嗎?”
“圣旨都下了,你說真的假的?”
鳳息梧被她驚訝的小表情逗樂。
“不是,我是想過有你在,能還我爹娘一個公道,但我沒想到會如此順利。”
陸卿菀理所當(dāng)然的猜測,“你不會又答應(yīng)了陛下什么不平等條約吧?”
“不平等條約?”
鳳息梧斟酌了一下這個詞條,反應(yīng)過來了,“還真是。
皇兄要本王以后照常上朝,不能再躲懶了,可不是不平等條約么?
王妃,容本王提醒你一下,你欠本王的人情可真是越來越多了,本王僅那一個志向,是不是虧了點兒?”
“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把你的腿治好。”
陸卿菀豎起三根手指做發(fā)誓狀,“只要你的腿一日不恢復(fù),我就一日不離開你,我說到做到。”
她自以為態(tài)度誠懇,鳳息梧卻聽的眉心一跳,這妮子,竟然還想著離開?
壓下心頭的憤怒,他異常冷靜的頷首,“好啊,那本王的腿就拜托王妃了。
不過,本王聽說,你還是讓人把那些嫁妝都變賣了?”
心里暗戳戳嘀咕,你若是想換了銀錢跑路,那你一兩銀子都別想拿到。
所幸陸卿菀沒想那么多,聽到文昌侯府一家子已經(jīng)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她心情頗好道:“是啊,百杏林?jǐn)U建,花錢的地方太多了。
而且,區(qū)區(qū)一個藥堂功能實在太單一,我還想讓百杏林醫(yī)治更多的病人。
雇坐堂大夫,護(hù)工,藥材哪哪兒都要錢,那點錢根本不夠,我還得想辦法多賺點錢才是。”
一聽是要花在百杏林,鳳息梧就安心了。
甚至還頗為好心的告訴陸卿菀,“大婚第一天,你穿的那身衣服,很得京中貴女喜歡。
還有那日吃的燒烤、你說的鐵鍋燉大鵝,離燼早就想問你,那些東西能不能拿出去做生意了,你若是真想賺錢,可以和他商量,賺錢方面,離燼是個好手。”
“你早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