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早已在心中想好了的措辭，此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終于，顧風在她面前站定，一雙如寒星般的眸子，閃爍著妖異的光澤。

“回答我的問題。”

聲音很輕，卻如一座大山，朝歐陽海棠轟然壓去！

歐陽海棠嬌軀一陣戰栗，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顧少，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輕信了盧大師的話，您若要讓海棠死，海棠絕無二話！”

只有把頭埋低，只有看著滿地的塵土，她才能鼓起僅剩的勇氣，編織出最后的謊。

若讓她看著顧風的眼睛，便連這樣一句話，她都沒辦法說出口。

顧風沒有說話，顧家老宅中是長久的沉默。

歐陽海棠在等待著屬于自己的審判，恐懼，讓她的身軀抖得越發厲害。

良久，顧風蹲下了身子，一只大掌蓋住了她的腦袋。

歐陽海棠雖已有了悍然赴死的覺悟，這一刻，也只覺頭皮發麻，肝膽俱裂。

這只大掌，只需要輕輕用力，她的腦袋，就將土崩瓦解！

這時，耳畔卻傳來顧風耐人尋味的聲音：“歐陽海棠，今天邪龍破土，老宅的建筑毀了不少，你得多費費心了。”

直到那只大掌離開自己的腦袋，直到顧風與寧玉希的身影已經逐漸遠去，歐陽海棠才回過神來。

顧風，就這么放過自己了嗎？

早在殺死盧大師的時候，歐陽海棠就已經有了赴死的覺悟。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