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也匆忙過去,想各種辦法搞到入場資格,只為先拓寬這方面的人脈。
其實從醫生的角度說,都很愿意共享骨髓信息庫,這樣可以挽救更多的病人,但每個城市對這方面信息的管理細則有差異,包括對骨髓捐獻人的信息保護還有簽署的捐獻意愿書內容也有出入,醫院方面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因此這件事就不只單純是信息共享那么簡單。
他此行雖然辛苦,但卻也算是有收獲,至少已經知道拓寬信息庫需要從哪里下手。
這期間,夏然一直在不停地和他聯系,打過來的電話都被他拒絕,她就發很多微信。
他一直沒理會。
回到北城的當天,正好親子鑒定的結果也出來了。
陳凜從機場出來,直接去醫院取結果。
鑒定結果被裝在文件密封袋里,他拿到手,沒來得及打開,夏然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他剛走到停車場,看著手機考慮了下,這次接聽了。
不過,電話那頭的不是夏然,是個男人,自稱是酒店服務生,說夏然在乘坐電梯的時候忽然心絞痛,雖然吃過藥了,但還是不太讓人放心,希望他能過去看看。
夏然回國至今,仍住在他最初安排的酒店里,他利索地應下,然后驅車直奔酒店而去。
來到夏然房間,門是開著的,陳凜走進去,看到夏然躺在沙發上,面色慘白,閉著眼,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弱憔悴。
酒店服務生在旁邊,面色惴惴,問他:“您是陳先生嗎?”
陳凜點頭,說:“沒事了,你先去忙吧。”
夏然聽到對話,緩緩睜開雙眼。
服務生帶上了門,陳凜沒坐,還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夏然。
夏然撐著沙發坐起來,又抬眼望他,開口時,嗓音干啞:“我以為,你打算徹底不管我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