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母。”
廉馥雅和廉夫人攙扶著廉老夫人走了進來,廳堂里的婦人小娘子們全都站起來迎接。
廉府根基穩固,廉老將軍跟著高祖出生入死,府中的養女是如今的皇后,太子又對廉小娘子情根深種,雖說廉小娘子拒絕了太子,能拒絕一時還能拒絕一世?
想來日后廉府又會再出一位皇后,她們可惹不起。
婦人們紛紛投去艷羨的目光。
平日里她們府上設席面,別說是廉老夫人了,便是廉夫人也不定能請了去,這蘇夫人當真是厲害,竟連廉老夫人也能請了來,瞧著她們相談甚歡的模樣,想來平日里關系是不差的。
倒是那曹氏,沾著大房的榮光,平日里目中無人的狂妄模樣,如今大房回來,她還不是得站在一旁伏低做小。
“蘇伯母,錦兮妹妹呢?今日可是蘇府的宴席,她不回來嗎?”
廉馥雅尋了一圈都未曾尋到自家妹子,問了仆婢她們也只說不知。
韓氏瞥了眼曹氏,笑道:“自家辦的宴席她怎會不來,想來是有事耽擱了?!?
一直等到巳時末,蘇錦兮才帶著四個孩子前來。
她臉上掛著一層薄薄的面紗,走路時腳步有些不穩,雖極力穩著卻還是能瞧出異樣來。
廉馥雅一個健步上前扶住錦兮妹妹,透過薄薄的面紗能夠看到依舊發紅的面頰,附耳問道:“錦兮妹妹,你的傷還未痊愈?”
蘇錦兮回:“已好的差不多了,只脂粉蓋不住才戴了面紗,馥雅姐姐莫要擔憂。”
廉馥雅頷首,心中對穆卓那狗東西又怨恨了幾分。
“因有事耽擱,讓諸位夫人娘子們久等了,錦兮在此賠罪?!碧K錦兮屈膝行了個賠罪禮。
“怎會,方才我們與你阿娘聊的正歡,哪里曉得時辰早晚的,我瞧著啊,這時辰剛剛好?!?
“就是,蘇夫人常年不在京中,我們姐妹想見一面多不容易,今日能在次聚聚,多說些往事,實屬難得。”
“錦兮還是如往日般乖巧懂事,還是蘇妹妹教的好?!?
“蘇妹妹也是的,為自家女兒挑了上等的細郎,你瞧瞧我家這個不省心的,替她尋了好幾家家世清白的,愣是一個瞧不上,為此事我可是愁的白了發。蘇妹妹若是有閑情,也替我家這個不省心的費費心可好?”
蘇錦秀坐在阿娘曹氏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