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蘇錦秀邁著蓮花步上前,白雪被她踩得‘咯吱’作響,跟在她身側的是她的手帕交御史中丞的女兒徐佳月,在阮詩語定親宴上對她橫眉冷對的。
見蘇錦秀主動走向蘇錦兮,徐佳月拉住了她,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你理會她做什么!忘了她們一家是如何對你們的了?”
蘇錦秀咬了咬唇,“可她畢竟是我的堂姐。”
做戲做的蘇錦兮只覺臟眼,抬眸看向身側的衛肅,柔柔地道:“夫君,我們走吧。”
衛肅牽起小女子的手,含著冰雪的眸子快速地掃了眼十步外的蘇錦秀和徐佳月,領著小女子走了。
“你瞧瞧,你念及舊情,人家可不把你放在眼里。”徐佳月剮了眼前頭倆人的背影,替好友打抱不平,一轉頭瞧見好友紅了眼眶的嬌弱模樣,也說不出狠話來,“好了好了,我們是來散心的,別被某些人影響了心情。”
“走,我們去找其他姐妹。”
…
活了兩世,這還是蘇錦兮第一次見到圣人。
與傳聞中的完全不同,圣人瞧著精神頭很好,除卻眼下有烏青,唇色微微發紫外,根本看不出其他的病態,就連說話也是中氣十足,只是目光太過銳利,只一眼就讓你感覺到深深的壓迫,是常年深處高位者才會有的氣場,皇后亦是。
先前廉老夫人壽辰時蘇錦兮見過皇后,那時的她許是回家的緣故,整個人都透著親和溫柔,那時的她不是一國之母,而是母親的女兒,而現在她坐在圣人身側,端莊威嚴,令人肅然起敬。
“時常聽馥雅在本宮跟前提及錦兮妹妹,上次去廉府并未多加留意,如今一瞧,當真與馥雅提及的一般無二,瞧著就是個可人的。”皇后瞧著威嚴,聲音卻是溫和的。
“哦?”圣人一聽來了幾分興致,“馥雅那丫頭竟還會在皇后跟前提及其他人?她素來不愛與京中小娘子交好,是何人讓她如此優待,朕怎的不知?”
“抬起頭來,讓朕好生瞧瞧,是哪家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