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兮起身走到衛肅身旁,籠煙帶霧的眸子滿含情意地看向身側之人,語氣溫柔的如飄散在空中的柳絮,“夫君待我極好,這幾日除卻拉著讓我喂藥喂飯外,根本不舍得累著我,哪兒來的勞累一說。”
蘇錦兮說話時,衛肅伸手霸道地摟著小女子的腰,宣示著主權,眼神余光淡淡掃向對面的信王,眼中露出一絲輕蔑之色,好似在說,就你,也配染指我的女人?!
這一幕在信王看來異常刺眼。
蘇錦兮小鳥依人地靠在衛肅懷中,夫婦間眉目傳情,濃情蜜意,他就像是天生的孤寂者,渾身透著寂寞孤冷的氣息,與這充滿溫情的屋子格格不入。
什么‘喂藥喂飯’,衛肅傷的是后背,又是不是手,哪里需要人喂,故意在他跟前說這些,不過是想叫他死心罷了!
蘇錦兮!信王緊咬后槽牙,心中掀起波濤巨浪,明明是你先招惹本王的,怎能說放手就放手!
握著瓷瓶的手不住收緊,緊到再用一分力就能將瓷瓶捏碎。
“衛大人夫婦還真是鶼鰈情深,令人艷羨。”強大的自制力讓信王恢復幾分理智,面上仿若戴著一個笑臉面具,無論是誰都不能讓他把面具摘下,唯有語氣能聽出不甘來。
衛肅專挑信王的心窩子捅,唇畔勾勒著淺笑,眉峰上挑,“陛下已將御史中丞徐大人的千金許給王爺,相信很快王爺就能體會到夫婦間的樂趣。”
捏在手中的瓷瓶徹底碎裂,尖銳的碎片劃破他的掌心,疼痛感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面上的笑到底還是沒能維持住,沉聲說了句‘告辭’后,快步離開了竹院。
信王走后,衛肅眼尖地發現他方才站著的地方有一滴血跡,新鮮的還未干涸。
深邃的眼中閃過痛快之色,郁結的心總算是舒緩了不少。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