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宓妃躲在沙發(fā)里瑟瑟發(fā)抖,毯子都濕了,她的身上其實基本沒怎么弄濕,濕的是她的頭發(fā)和臉。
可是她渾身都冷,唐林大步走進衛(wèi)生間扯了條浴巾出來,遞過去,然后自己則轉(zhuǎn)身來到窗前。
他聲音低沉,“風宓妃,不是我不尊重你,但你得尊重我。談事情就談事情,我從沒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也從沒說過見到你的果體沒感覺沒興趣,只是你用這種方式開始談判同時想抓住我的把柄未免太看輕我了。我明知道你這么做的目的還會乖乖配合禽獸一樣撲上去?”
“的確,咱們之間一直都是敵對狀態(tài),以后可能還是,可是咱們也從來不是光敵對,咱們之間肯定要合作,說不定還會合作的很愉快。以后的事情誰敢現(xiàn)在就完全斷?”
唐林在教訓風宓妃,其實他哪里有資格教訓人家,論身份地位他都不如人家,可是現(xiàn)在他似乎又有教訓她的資本。
風宓妃聽得有些委屈,不再像個女強人,而是像個孩子一樣坐在那用毛巾擦干頭發(fā)和臉用浴巾圍住豐滿的身子。就是不穿衣服,唐林怎么說都不穿,她好像把這里直接當成了她自己的家,似乎就想較這個勁。
唐林沒有繼續(xù)跟她較勁,跟女人對著干一直較勁不是明智的做法。所以他很快從窗口處回到沙發(fā)上,坐在風宓妃對面。
“好,既然你覺得這么貪舒服就這么談。”
可是風宓妃卻拒絕談判,“談什么談?你們在這里下好了套讓我鉆進來,我已經(jīng)退步到三方合作還是不行,你們胃口很大,想要一口把中元城吃掉,想要自己獨占下洼村的好處。唐林,你也不是傻子,你四肢健全頭腦清醒,你覺得這現(xiàn)實么?即便楚菲菲跟羅公子有一些私交或者算是熟悉,可是你覺得兩人見面就能解決這么大的項目?上百億的投資和收益?我覺得他們見面最多保證不打起來就不錯了。在絕對的利益跟前有多少人情和交情可以在乎?再說中元城才是先來者,苦苦支撐了五年半,你們剛到這就打算摘桃子?”
“你讓我怎么談?我最大的底線和權限就是三方合作,不談這個跟我談別的也沒用,我可沒有那么大權力替羅公子做主說下洼村的項目不做了,轉(zhuǎn)手賣出去,賺點心理差價灰溜溜收場就算了。所以現(xiàn)在你還想談么?”
唐林沒想到風宓妃竟然好像瞬間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突然體會到其實她夾在中間也很累,他突然想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當初絕不是風宓妃為了調(diào)戲他而主動沖動的接過下洼村這個巨大負擔項目的。她其實是被逼無奈,但是跟他不能那么說而已。誰都知道誰接手這個項目誰就是死,因為他們跟市政fu之間存在本質(zhì)利益差別,談判成功的幾率幾乎沒有,既然沒有成功的可能那誰還會接手?
可是總要有人接手尤其是上升期的她,在中元城地位飛速上升的她,她需要承擔重任需要解決難題需要真正證明自己。這點上其實她的境遇跟女市長有七分相似,雖然一個在商一在官,但是殊途同歸目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