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聽了心里一陣溫暖,被冤枉也值了,這時候還有夏小霜替他抱打不平,平時還真看不出這丫頭俠肝義膽重情重義,還真有種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勁頭。
可是他怎么會忍心連累人家,伸手替人家拍去肩膀上的一片樹葉,“算了,胳膊擰不過大腿,軍令如山,我是軍人,服從最后的命令是我剩下的唯一的一點尊嚴了,你能來送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了,呵呵”
他不笑還好一笑比哭還難看,而夏小霜已經完全控制不住情緒一下子撲到他懷里大聲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這讓唐林始料未及,人家胸前那對軟綿綿的大白兔已經結結實實的壓在了他的胸大肌上,他緊張的甚至不敢喘氣,半天才哆哆嗦嗦的抬手將梨花帶雨的大美人抱住。
“你有什么對不起的,我就知道我這張帥氣的臉蛋早晚要惹禍,這不就被人家司令的女兒給惦記上了?這就是命,長的帥總要付出點代價的,對吧?”
夏小霜卻沒有任何緩解的跡象反而哭的更厲害,一邊哭一邊道歉,好像這事怎么都跟她有著直接關系一樣,可是唐林還是迷糊,陶司令的女兒跟她有什么關系啊?難道她認識?閨蜜什么的?
“別哭了,別哭了,你再這么哭讓衛兵看見還真以為行為不端呢……你等著,不出三年我唐林又是一條好漢,等我混出個人樣來開著寶馬奔馳瑪莎拉蒂來看你……”
唐林有些心煩意亂,他不想再看著夏小霜哭,哭的他都想跟著哭,他也不想讓這個好心腸的女孩因為他被人風風語,誰對他好他心里記著就是了,離開部隊又怎么了,只要活著他唐林就一定把今天這臉給掙回來!
所以他決絕的推開懷里的夏小霜撿起地上的迷彩背包大步離開,依然沒有回頭……
夏小霜的眼淚依然沒有止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順著潔白的臉頰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最后一刻她還是怯懦了,她還是沒有說出真相,她今天追出來其實就是想告訴唐林:我就是陶然亭的女兒,我跟媽媽姓,因為我跟爸爸說要跟你談戀愛你才被隨便找了個借口開除的。
不過當她找到陶然亭對峙的時候他卻說讓唐林離開部隊迫不得已不是她的原因,因為涉及到軍事機密所以暫時不能告訴她真實情況。
夏小霜當然不信,可是直到唐林最后轉身離開那一剎那她還是沒有勇氣告訴他真相,她真的很喜歡他,她害怕說出來以后唐林再也不會理她,在愛情面前人總是自私的……
對此一無所知的唐林則開始了他的新生活,他沒有再在新都地界停留,幾乎是逃命一般隨便擠上一列北上的火車,一路向北,他自己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反正絕對不能回家。結果他一直坐到了列車的終點南河省的省會中州。
他下了火車隨便找了家50塊一晚的旅社住下,他身上沒多少錢,每個月的津貼補助他都按時寄回了家里。所以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頹廢和自怨自艾的時間,于是扯過帶著各種汗漬霉味的被子倒頭便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根據旅店老板的指點去了中州市人才市場,可是里面人山人海還要花30塊買入場卷還要填一個什么調查表格。
唐林看著長長的買票隊伍很快就沒了興趣,施施然走出來,抬頭看見對面橋頭聚集著一些打零工的,前面放著一個個自制的牌子,有水暖工,瓦工,電工什么的,于是他也有樣學樣的找了塊廢紙殼寫上力工兩個字,然后一臉滿足的站在后邊等人來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