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已經(jīng)走到中元城的邊界,仍然沒有任何回頭的打算,偶爾有一兩臺專門送人的出租車經(jīng)過晃他,他也不搭理,依然抬著頭向前走,看的出租車司機(jī)都有點(diǎn)發(fā)瘆,立刻升上車窗大腳油門逃走。
燈光再次晃過,這次唐林依舊沒有停止腳步,抬著頭臉上帶著笑。
楚菲菲降下車窗,“喂,美女把房間開好了,澡也洗好了,你真放鴿子?你是不是男人?哈哈”
楚菲菲沒有說謊,她現(xiàn)在挺狼狽,頭發(fā)上還飄著水珠,一邊開車一邊大聲對著路邊孤魂野鬼一般獨(dú)自行走的唐林大喊。
唐林不看她悲催懊悔的樣子,但臉上卻笑容飛揚(yáng),“哈哈,女人太主動了不好,而且我現(xiàn)在就是個廢人,戒煙戒酒戒女人!”
唐林邊說邊十分不雅的對著無盡的星空豎起右手中指,“蒼天,我日!”
楚菲菲在車上也笑的更加放蕩和快活,“哈哈,你為什么用右手中指?”
唐林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起左手十分珍惜的看了看,“因為左手伴我度過了好多次最美好的青春往事,我舍不得!”
楚菲菲笑的前仰后合,“你個流máng,自己走回中州吧!”
說完就要大腳油門沖出去,可是千鈞一發(fā)之際,剛才還豎著中指日老天的唐林卻已經(jīng)豹子一般敏捷的拉開車門跳進(jìn)了副駕駛。
楚菲菲一腳油門還是沒有收住,兩人大笑著,紅色路虎車便風(fēng)一般沖了出去。
“以后叫你流máng吧,你裝的可真像,連黃瑩都給騙了,哈哈!”楚菲菲的心情就如同在風(fēng)中飛揚(yáng)的濕濕頭發(fā)一般飛揚(yáng)。
沒錯,她打開了所有車窗天窗,寒意,北風(fēng),沒有人和車的國道上,她很久都沒這么放松了,最關(guān)鍵的是,她喜歡方向盤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覺!
她是爽了,唐林卻不得不抬起大手遮擋在臉前,因為這女人頭上的水珠隨著寒風(fēng)噼里啪啦打在他身上,睜不開眼。
“我在黃瑩跟前永遠(yuǎn)不會這樣!”唐林大聲回答她。
楚菲菲不屑的撇撇嘴,“管你,反正以后就叫你流máng,有色心沒色膽!喂,大mm風(fēng)美女連脫衣舞都給你跳了吧?可是你卻不敢上人家?呼哈哈,想想就爽死,白瞎你這副皮囊,我要是男人早就上了,女人,不就是用來上的么?”
唐林同樣不屑,“說了戒煙戒酒戒女人,你當(dāng)我隨便說說?這世上有種男人出必行,一諾千金!”
楚菲菲再次無敵的撇撇小嘴,“行了,流máng,你滿身黃瑩那女人的香水味,昨天剛啪啪玩吧?黃瑩不是女人?我最討厭表面高光背后流máng的混蛋!下車!”
突然一大腳剎車,攆唐林下車!
唐林巍然不動,眼皮都沒抬,“要下車你下,這又不是你的車!”耍無賴?小腹黑?說實(shí)話他骨子里天生擅長。
但他低估了楚菲菲的暴脾氣,二話不說立刻打開車門自己下去,然后孤零零的站在黑暗的國道上,抽煙!
楚菲菲抽煙的樣子很文藝,頗有些張曼玉的氣質(zhì),舉手投足之間透漏出一種讓人無法割舍的魅力。
她不走路,也沒有走回中州的打算,也不打電話叫人,看那架勢,準(zhǔn)備截車!
她的運(yùn)氣一向很好,她手里的煙還沒抽完就有一輛土方車卷雜著灰塵呼嘯而至,車窗同樣大開,里面放著不知道什么年月的搖滾,司機(jī)一手抽煙一手方向,嘴里跟著野狼幫嘶吼,胡茬子滿臉!
至少半個月沒洗臉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