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本能的并不阻攔,他滿以為會聽見一聲更加清脆的破碎聲,可是誰知彭國興舉的老高,剛好看見了青瓷花盆的底下落款,然后便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原地。
“喔,對了,這花瓶是珍品,能在九京城買一座像樣的房子……”
唐林便笑了,在最不合時宜最不該笑的時候笑了,“哈哈,看來老師你還是沒真生氣,否則哪里管得這玩意值多少錢?一座房子就不摔了?”
彭國興一愣,隨后也跟著哈哈大笑,“酒,拿酒來,廚房酒柜上邊還有好幾瓶五糧液呢,拿一瓶出來,今天咱們師徒兩個一醉方休!”
唐林很聽話立刻去拿,然后借著早晨唐果做的幾樣小菜真的吃喝起來,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是唐林卻還不放過剛才那個話題,“老師,你還沒說為什么那花瓶就不摔了?我印象中老頭子從來沒有收集古董的習慣,這玩意真是珍品?”
彭國興立刻起身小心翼翼的將青瓷花瓶拿了過來,“當然,這東西稱之為國寶都不過分,世上僅此一支了。而且這青瓷瓶是我30年前送給黃老將軍的,我記得那時候黃老將軍送了我一把當年戰場上繳獲的打火機!”
唐林一聽立刻一陣無語,吧嗒吧嗒嘴,“不是吧?老頭子也太會算計了吧?用一個打火機換了老師你一二百萬?黑,真黑,反正這老頭子算計起人來絕對無恥!”
彭國興卻突然一臉愴然,“可是黃老將軍卻根本不相信一個花瓶就值一二百萬,況且30年前這花瓶最多也就10萬塊錢,他在這里買了別墅,讓我照料,我喜歡養花,所以突然有一天他打來電話說,我讓人把那個花瓶給你送過去,你沒事插點花什么的。哈哈哈,黃老啊黃老,從來都是是金錢為糞土的人!”
唐林也不再說老頭子壞話,而是舉起酒杯仰頭,干了。
“老師,你不必為老頭子趕到不平,其實這些他早就預料到并且做好周全的安排了。他把遺囑給了肖克東你就知道他有多狡猾,即便昏迷不醒也堅決不吃虧的!關于我,脫下警服不是更好么?呵呵,以前靠著老頭子,現在要靠老師你了不是么?”
可是彭國興卻還是沉重而壓抑的低頭不語,“臭小子,我知道你絕不會跟老師來京大考什么博士的,你肯定會回到中強村一邊照顧黃老一邊當個被貶黜的村治保主任!”
唐林不同意,立刻反駁,“老師,我為什么不當治保主任的同時考京大的博士呢?為什么不可以?我本身有心理學研究生學位的,不過我要考博士就還念心理學,我要把人心徹底研究清楚。暫時的一點困難算不得什么,第一我必須做我該做的,第二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反而沒了任何顧忌,也再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這不好么?”
彭國興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看來黃老真是慧眼識珠,嗯,好樣的,其實黃老在手術之前早跟我商量過你以后這方面的出路。剛才老師只是氣不過發泄一下,試探一下你而已!現在,經歷了醫院的以命抵命,經歷了****過后立刻清醒反省重新找到信心,你這才算真的過關了!”
“好了,跪下,行拜師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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