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晚好笑地擰眉,“我?我連自己的問題都解釋不清楚且無法釋懷,你還覺得我是一個智者?”
莎娜認真地說:“可是你的這些話替我解釋了先前困擾于我的問題。”
“……”
啊。
顧晚明白莎娜的意思了。
她扯了扯嘴角。
想笑。
一時間卻又覺得異常溫暖。
“那這么說來的話,你也算是個智者,因為你的一些漫不經心的話,也同樣將困擾于我的問題解開了。”
她明白自己之所以跟厲寒錫糾纏到現(xiàn)在,并不是因為她跟厲寒錫之間有著怎樣難以解釋,且難以跨越的誤會和矛盾,也沒有什么崇山峻嶺或者艱難險阻。
有的只是缺乏溝通。
明明只需要見面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卻偏偏要執(zhí)拗地等著對方去猜對方去想,這樣浪費時間,折磨自我。
顧晚在厲寒錫身上付出了太多,順帶著想要收回的東西也多,那樣只要厲寒錫有什么東西什么事情沒有做到顧晚想象中的那個程度,顧晚就會內耗。
可偏偏,顧晚的性格決定了她無論如何都并不會明確詢問地厲寒錫為什么沒有做到那個程度。
而厲寒錫呢——
他沒有嘴。
他不知道喜歡和愛是要明確表達出來,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叫尊重別人,他只按照他想象中對對方好的方式對顧晚一廂情愿地好,從而全面忽略了顧晚到底需不需要這種好。
顧晚知道她跟厲寒錫之間的問題究竟出現(xiàn)在哪里了。
這看不見的崇山峻嶺。
她隱約看到了。
……
散心結束之后,顧晚重新回來,但在晚飯前,慕容塵卻并沒有如約回來,她疑惑地看向傭人,傭人歉疚地解釋說:“小姐出去的時候,先生打電話回來說過了,說有些事情牽絆住了腳步,可能要等到明天午間才能回來了。”
啊。
看來棘手的事情確實很棘手啊。
顧晚也沒有胡思亂想,乖乖的吃完飯后回到房間跟慕容夫人報了平安和今天游玩的地方之后,就準備進入夢鄉(xiāng)了,可偏偏這個晚上她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可能是白天跟莎娜說的事情觸動了她的心扉。
以至于現(xiàn)在一切歸于安靜之后,她就總忍不住想起厲寒錫。
翻來覆去大半夜卻也沒能睡著之后,顧晚干脆就放棄睡覺而爬了起來,翻找出放在自己包包夾層最深處的那張電話卡,放進了自己手機里。
關機再開機。
可結果卻很出乎意料,原本想象中鋪天蓋地的未接來電和短信卻并沒有。
只有一個未知的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