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將話題引到唐林身上,本來她便是帶唐林來給芝蘭考驗的。經(jīng)過短暫兩次交鋒,彭小平知道自己雖然性子急,可是自己關鍵時刻根本拉不下臉,根本沒辦法降服唐林這樣的怪胎。
說唐林是怪胎是因為家里的母親一直說父親是怪胎,她可能是是唯一一個看出來唐林的性格跟父親極其相似的一個人。
父親的性格她真沒辦法,可是芝蘭不同,芝蘭這么多年什么場面沒見過?什么人沒見過?尤其是對于男人,她更加看都不看一眼,根本沒有看得上的,她是徹頭徹尾的獨身主義者!
芝蘭對于彭國興收徒弟這件事似乎十分在意,古井不波的眼眸里終于有了一絲松動,但也只是輕輕掃了唐林一眼,很快,從上到下,然后便收回目光,低著頭,看自己手里的茶盞。
茶水的顏色配合青瓷茶杯外面的青色花紋十分搭調,唐林突然想,莫非這個芝蘭連喝不同的茶都要用不同的茶具?
呵呵,果真是滿清貴族遺老遺少的做派,他對芝蘭這女人絲毫不了解,可是越接觸卻越覺得出奇,越覺得神秘莫測。
唐林終于意識到,芝蘭才是他今天要對付的正主,彭小平知道以她的能力和性子奈何不了他,所以這是找了一個強力外援。
芝蘭依然低著頭,“是么?老師又要收學生了,以為這輩子他不會再有第三個學生,前兩個可沒一個省心的,呵呵”
唐林更加覺得不對,三個關門弟子?不是只有一個英年早逝么?那么第一個是誰?好吧,第一個就該是眼前這個曼妙淡定的女子。
算起來他該叫一聲大師姐?可是為什么她會成了賭石商人?又為什么去研究玄學,而且從未聽人提起過她?
芝蘭,芝蘭,細細品味還真是個好名字。彭小平突然變得很激動很動容,“芝蘭,若是父親非得收徒弟,你為何不能重回彭家?為何偏偏讓我在別人身上為難?我們情同姐妹,可這件事十幾年,是我第一次勸你!”
芝蘭卻依舊淡然如水,“呵呵,你不說就對了。我這樣的人若真的繼承了老師的衣缽,該如何?你知道我看起來安靜,可瘋起來滿九京城幾個擋得住?我知道自己劣根深重,所以十幾年前才自愿退出。不過,老師還是老師,因為他教過我四年,這一點任誰都無法否認,所以我從來沒離開過師門……”
彭小平聽了唏噓不已,然后再次把矛頭指向唐林,“唐林,你今天有本事把師姐請回去,我們全家就不會再有任何人反對你進門,否則,我們不會有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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