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局你來了,快救我,唐林瘋了!”雖然王勤生嚇了一大跳,可是眼前的形勢對他絕對有力,他精心布置的陷阱已經進行到最后一環。首發
所以立刻決定將計就計,沖過去一把抓住于長棟的胳膊躲在他身后。
“我還是低估他了,他說要單獨跟我交代,結果竟然趁我不備偷襲我!”王勤生膀大腰圓本來不適合演這種弱者戲,只是因為對手是唐林,因此他扮演起受害者來,竟然栩栩如生,演技大贊。
那兩個小警察已經沖過去不顧一切的將唐林再次控制住,雖然心驚膽顫,但是局長副局長都在,他們再不表現就說不過去了。
但他們也留了個心思,沒有把事情鬧大,沒用動槍。
幸好唐林也沒打算反抗,因為王勤生覺得自己人品爆發盡在控制之中,實際上一切卻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他不反抗,兩邊的小警察也就沒理由發力,所以三人更像是簡單的走個程序而已。
于長棟的臉色更加鐵青,因為他身邊那個一絲不茍的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聞名全國的鐵嘴律師周國華。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林你竟敢暴力襲警?”
于長棟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雖然他看見王勤生的樣子就知道有點像仙人跳,可以他的身份只能這樣問,矛頭只能對準唐林。
唐林沒有回應,卻對著于長棟身后的周國華點點頭,周國華立刻打開一個錄音筆,剛才審訊室內的所有細節全都記錄無疑。
“于局長可以檢查下,審訊室的監控和錄音設備全都是壞的,這恐怕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破壞吧?”
“本來這種情況下的錄音不能當作證據,但是這可以看作受害人對自己的一種自我保護,也可以看作是一次暗訪,因為唐林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中視社會新聞部的特約記者。只是沒想到這次是他自己被人陷害。”
“現在,第一,我要求做完筆錄后立刻對我的當事人無罪釋放,因為你們沒有最直接的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構成傷害罪。但我的當事人卻有直接的人證和物證證明他并未對岳青進行任何傷害;第二我剛才已經到人民法院正是遞交了對岳青代理縣長的起訴書,起訴他對我的當事人進行誹謗和人格侮辱;第三,我要求商唐縣局立刻將王勤生副局長控制行動,我會立刻去法院起訴他知法犯法,粗暴執法。[求書。]”
“于局長,這三件事你有意見么?”
于長棟顯得十分尷尬,周國興就是周國興,雖然他們是執法者,但是真要講起法律,真要打起官司,那他們根本不是周國興的對手。只是他就如此妥協顏面何在?有時候顏面甚至比事實還要重要。
這跟華夏國幾千年的某些傳統有關。
因此他穩定了一下程序,“首先,我要對剛才的審訊事件進行詳細調查,如果我們縣局的同志有問題那我絕不姑息放過,一定嚴懲不貸。其次周律師說你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唐林沒有對岳縣長進行任何人身傷害和恐嚇,那么請拿出證據交給我們,我們自然會秉公處理。最后關于你們對于岳縣長的起訴不在我們管轄范圍之內,是你們的自由。”
于長棟其實就是在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權力來平衡這件事,其實剛才只聽了幾句錄音他就明白了一切,商唐縣人人皆知王勤生是岳青的人。
但他還是要公事公辦,還是要正常的走程序。
周國華微微點頭,“證人證詞和現場視頻證據都在這里,現在就交給于局長,希望這個案子能夠引起于局長的重視,畢竟嚴格來說這不是小事,算是頂風作案。”
說完便將一個大大的檔案袋直接遞給了于長棟,于長棟馬上吩咐王勤生回自己辦公室,并且沒有他的命令不許離開一步。
然后帶著周國華來到小會議室,現場查看證人證詞以及視頻錄像,證人證詞是四個人的,岳朵,周強,吳忠,李平陽。
這是當時在場的除去唐林岳青之外的五個人其中的四個,也就是說唯一沒有作唐林證人的是縣委書記趙洪波。
于長棟迅速感覺到了巨大壓力,因為無論如何這四個人已經聯合已經站在一條線上,而且他們說的基本就是事實。
但他盡量不動聲色,然后看了那份本該在王勤生搶奪手機里的視頻,拍攝的十分清晰,表面看唐林的確動手了,可實際上,他真的只是近距離質問,沒有任何直接的身體接觸。看著他的手拎著岳青的脖子,實際上則是岳青因為害怕自己一直向后閃。
看完,他咳嗽兩聲,“周律師,從視頻角度看唐林的確沒有直接接觸岳縣長的身體,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唐林對岳縣長造成了精神上的極大壓力,這種壓力同樣可以造成身體不適。所以我代表縣局感謝你及時提供相關證據,但是案子還是要我們來查,不管是證人還是岳縣長那邊我們還要進一步排查才可以。但是我可以保證,不管王勤生是否執法違法,這個案子他都不會再有任何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