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簡蔚離開音樂會后就很快登機回國,毫不意外的就在機場外看到了正守株待兔的厲寒錫。
嘖。
簡蔚蹙眉推了推墨鏡,“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不是來為我接風洗塵的吧?”
“嗯。”厲寒錫簡意賅,“找人。”
“……”
簡蔚有些煩躁地頂了頂腮,“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顧晚她現在可能……”
厲寒錫卻只平靜地打斷了簡蔚無奈的牢騷:“不是讓你找顧晚,是讓你找安安。”
“……安安?”
機場吵吵嚷嚷,厲寒錫就示意簡蔚上車再詳談,簡蔚也只能忍下諸多好奇和疑惑乖乖地跟著上了車。
“長話短說吧,一天的深夜,安安趁著雨夜保安放松警惕偷偷摸摸地跑了出去,到現在已經失蹤了近三十個小時。”
厲寒錫翻找出平板電腦里的一段監控視頻給簡蔚看。
“因為當時下著雨,所以監控也是霧蒙蒙的,看不太真切,但是很明顯,安安是拿著手機在跟誰通話,我猜想不到已經失憶了的人到底會給誰打電話,但是我想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我跟慕容家現在正在找的人。”
簡蔚揚眉等著厲寒錫繼續往下說。
“榮西顧。”
嘖。
簡蔚皺眉:“那你應該高興啊,畢竟你之所以會選擇把安安接到你的別墅里,不就是想著就著安安這條線去順藤摸瓜查榮西顧的嗎?”
聽到這些話的厲寒錫卻只是有些頭疼地揉著緊皺的眉心。
簡蔚明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雖然你確實是這么想的,但是你疏忽了,并沒有在安安身上放什么眼線,甚至都并沒有在安安的手機里放竊聽追蹤器,才導致安安現在是真的走失了?”
厲寒錫頭疼欲裂,不想說話。
他異常沉重地點了點頭。
簡蔚:“……”
簡蔚直接給氣笑了,“人丟了,你找我有什么用呢?我是開金融公司的,不是開偵探社的。之前你拜托我找顧晚,我還可以理解成顧晚畢竟是慕容家的小女兒,所以可能我能在她的資金流向上順藤摸瓜查到一絲蛛絲馬跡,可是現在你連安安的真實身份都沒有查到,她也沒有什么金融流水可追蹤,我怎么給你查?”
厲寒錫重新打開了一份資料給簡蔚看,“這個人叫傅豫川,你讓他去查。”
簡蔚揚眉,“為什么要讓我出面?你跟這個人有仇嗎?”
“我跟這個人沒仇,但是這個人是慕容毅的好兄弟,并且極其擅長觀察人的微表情。我擔心我去見他,他會從我的表情里面琢磨出來一些有的沒的再去告訴慕容毅,如果這種事情再傳到顧晚的耳朵里,那我就更加解釋不清楚我跟安安的關系了。”
說到這里的厲寒錫煩躁之余又有點委屈,“明明我跟安安什么關系都沒有,但是偏偏現在又不能跟顧晚解釋清楚,甚至她現在馬上就快要生產了,我竟然連她到底在哪都不知道,我真是……”
唔。
簡蔚有些心虛地捂住了想歪起弧度微笑的嘴巴。
畢竟如果在這種時刻嘲笑出聲的話,確實有點不禮貌。
咳。
不過厲寒錫這段時間確實憔悴了很多,整個人消瘦了近十斤不說,眼下也有著似乎永遠都磨滅不了的疲倦青紫色。
簡蔚知道這些都是怎么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