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勛原本還有一些意外顧晚怎么會突然笑出來,但是漸漸地,他也跟著沉默下來,隨即顧晚手里就被強行塞進了一張紙巾。
“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故事,但是晚晚,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傷心。”
“我沒有傷心,甚至相反,我覺得挺高興的。”顧晚伸手去拿紙巾,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笑出了眼淚,“也不算高興吧,就是感覺有點好笑,好笑我竟然被蒙在鼓里這么久,還是今天從別人口中才誤打誤撞的,找到了一些細枝末節的真相。”
厲寒勛就也跟著沉默下來。
他屬實是不知道該怎么勸。
加上這種情況下,他也不知道該幫誰說話為好,畢竟一個是他的親侄子,一個是妻子的女兒,加上他對于他們兩個的故事本來也知道的不多。
嘶。
所以,短暫的猶豫之后,他還是選擇了閉嘴。
屋內。
厲寒承注意到慕容塵微不可察地皺眉,隨即眉眼間也像是隱約籠上幾分著急擔憂。
厲寒承不明所以,卻還是溫和但故作大方地表示說:“如果您有急事需要處理的話,我們的生意其實可以改日再談的。畢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我都會呆在這里,如果有什么想要調查或了解的,我隨時都能到。”
他似乎對于這樁生意勝券在握。
也的確。
畢竟現在算得上是他唯一勁敵的人已經自身難保了。
“……”
慕容塵輕笑,隨即狀若無意地問:“厲總誤會了,我慕容家的生意向來不跟備選做,我只是多少有一些好奇,你的那個侄子跟你關系似乎不怎么好吧?”
“怎么會呢?我們是一家人。”
“如果你們真的很看重彼此的話,那么他現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你應該是感覺慌張擔憂焦頭爛額,而并不是現在還能坐在我面前這樣輕松地跟我談笑風生。”
“……”
厲寒承稍微頓了一頓。
眼睛一撇。
……
監控視頻后,心理專家繼續分析:
“他這是心虛的表現,證明面前的人所說的話正好拆穿了他全部的偽裝。”
厲寒勛:“……”
沉默。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么事情能可以讓他的心情重新跌宕起伏起來了。
反正他們家人都這樣。
所謂的手足情深所謂的其樂融融,全部都是假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