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實在是懶得慣著他。
就直接譏諷一笑:
“如果你并沒有放什么隱形攝像頭或者錄音筆的話,那這里目前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何必要這般惺惺作態的跟我演戲?”
“畢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只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無論如何,你我的關系都不應該會親昵到你口口聲聲叫我乳名的這個程度吧。”
顧晚的話甚至直白到了一種殘忍的地步,她都已經做好了厲寒承會陡然發怒的準備,卻沒想到厲寒承伸手認真地糾正說:
“不是第二次,是第三次。”
“……”
顧晚被這句話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擰眉。
費解。
“怎么可能會是第三次?我們明明算上這次也只見過兩次。之前唯一的一次,是在厲寒勛叔叔和我媽媽結婚的喜宴上。”
厲寒承揚眉承認了顧晚所說的初次見面,但是:,“是,但是——我們中間也在厲家老宅見了一次啊。”
顧晚疑惑地皺起眉來。
中間還曾經見了一次嗎,她怎么沒有什么印象?
更何況厲寒承這么多年來可是一直都沒有回過厲家老宅的呀,如果不是他名義上的二哥厲寒勛結婚,他也不能回去的。
中間還見了一次……
顧晚臉上的疑惑像是真的讓厲寒承感覺到了無奈,他輕嘆著補充提醒說:“那次,你是偷偷地裝作是蘇卿的朋友混進去的。”
顧晚:“……”
顧晚:“!!!”
她瞬間瞳孔地震。
連帶著握著水杯的手都忍不住地狠狠哆嗦了一下。
“你……”
所以說——
“所以說那次其實你已經認出來我了?”
厲寒承輕笑,“晚晚長得這么漂亮,足夠讓人一眼驚鴻,我怎么可能輕易忘卻?”
顧晚咬了下嘴唇。
行。
怪不得她總覺得那一天厲寒承的反應有點怪怪的,果然是認出來她了,只不過是沒有拆穿她而已。
“既然認出來我了,為什么卻沒有拆穿我?”
聽到顧晚這么疑惑的詢問后,厲寒承在沉默了兩秒鐘,倒是格外坦誠地表示:“那個時候你已經被趕出厲家了,但二嫂卻無論如何都還是你的母親,只是一個孩子想偷偷摸摸地回家來看望自己的母親,沒有犯任何的過錯,也沒有侵犯任何人的權益,我為什么不順水推舟地做個順水人情,反而要拆穿你,讓你難堪?”
呃。
顧晚也說不上來個所以然,
但是她本能地就是覺得,這種事情一定是厲寒承能能做得出來的。
“不用在這里說的自己多么的大義凜然,畢竟如果你真的這么正直善良,又怎么可能做得出謀害我媽媽和我媽媽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顧晚眼神里的敵意很明顯。
赤裸裸的。
厲寒承無奈地扶額苦笑:“我為什么要謀害你母親和你母親肚子里的我那個侄子呢?難道是因為我想獨吞厲家的家產嗎?”
顧晚反問:“難道不是嗎?”
厲寒承坦然地否定了,他說:“當然不是,我想要的東西并不是所謂的家產,仔細說起來的話,其實我想要的東西,和厲寒錫想要的東西是差不多的。”
厲寒承目的不是厲家家產?
哈?
他想要的東西厲寒錫也想要?
“因為目的是一樣的,所以你就給厲寒錫下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