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慕容夫人和慕容省的妻子正在做美容療養,期間自然不免談論起顧晚的事情。
“我跟你大哥出去這一年的時間,倒是沒想到家里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
慕容省的妻子陳恬輕輕嘆息,語氣里滿是對顧晚遭遇的同情和心疼。
而慕容夫人楚舒也跟著嘆息,“更為重要的是,現在我們幾乎是全家出動,都還沒能找到當年拐走寶寶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每次都是剛剛找到一點線索,線索就會中斷,這次寶寶的……哎,那個人找到了線索,但他卻跟著生死不明了。”
這個時候就連慕容夫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大嫂稱呼那個人了。
因為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慕容家上上下下集體的避諱。
所有人都不能再提及。
生怕刺激到顧晚。
但——
如果不能直呼其名的話,那么就肯定要給他一個稱謂,不然要用什么代稱呢?
前男友或者現男友都不合適,孩子父親更不行。
那就只能……
“那個誰。”
“那個人。”
“他。”
雖然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聽到后,可能會覺得稀里糊涂,覺得他們說話似乎是牛頭不對馬嘴,但只要他們幾個人能聽懂,能做到彼此心領神會就行了。
所以雖然說起來這個稱呼對厲寒錫似乎并不尊重,但是卻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他們著重還是以顧晚為先。
“那這么看來的話,幕后黑手是沖著我們慕容家而來的,寶寶只是無辜遭受了我們慕容家人的牽連?”
“嗯。”
慕容夫人嘆氣。
“所以我每次看到寶寶,都覺得對她很虧欠。特別是現在看到每次她迷茫的眼神,就覺得心臟好像是被人用針扎著一樣痛。我想把這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拱手送到她面前,但是我卻仍然無法幫她避過她的人生該有的那些苦難。”
“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你都說了那是寶寶的人生該有的一些苦難,畢竟沒有那些苦難,我們和寶寶又怎么會再度重逢呢?”
陳恬溫和地安撫著楚舒,說完還掏出一塊佛牌來,“當時知道寶寶終于被認回咱們家之后,我就托大師求來了這么一塊保平安的佛牌,它能給寶寶改運,讓寶寶之后的生活順風順水。”
陳恬因為所做生意難免需要全國各地到處跑,所以分外相信這些東西。
慕容夫人剛開始是不太相信這些東西的,她覺得這屬于封建迷信,但是后來自己倒霉了一段時間之后收到了陳恬送來保平安的符,戴上之后竟然還真的不再倒霉了。
所以有些玄學的東西確實難以用科學來解釋。
慕容夫人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既然這樣的話,大嫂,你覺得我們可不可以找個大師,騙寶寶說寶寶之所以懷孕生孩子,是有神仙要下凡渡劫的時候選中了寶寶,所以寶寶的孩子才沒有父親?”
陳恬愣了愣,好笑地搖頭。
“你怎么有的時候,思維跳動能比我還瘋癲呢?”
慕容夫人:“……”
汗顏。
仔細想想,這怎么可能糊弄的過去顧晚呢,看來自己還真的太著急所以干脆就是病急亂投醫了。
“可是我實在想不到,該用怎樣溫和的方式才能讓寶寶接受她缺失的那段記憶和剛出生孩子的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