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簡單鍛煉身體后,總算擁有了短暫“出門放風(fēng)”的權(quán)力,彼時已經(jīng)是初冬。
氣溫也已到了個位數(shù)。
顧晚覺得無聊想去外面玩,被慕容家的人再三明令禁止后,她就去找慕容塵。
“不行。”
“真的不行嗎?”顧晚委屈地眨眨眼睛,“哪怕是跟小叔你一起去公司也不行嗎?畢竟我丟失了一部分的記憶,我想跟在小叔身邊,這樣也方便我們單獨培養(yǎng)感情嘛。”
慕容塵有一瞬間的緘默。
單獨。
培養(yǎng)感情。
這句話對于慕容塵來說無異于是肥美香甜的魚餌,以至于哪怕他明知道沒那么簡單,卻還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好。”
“可是我媽媽不同意。”
慕容塵無奈縱容地笑:“我去說。”
驚喜的顧晚直接撲過去來了個熊抱:“哦耶!我就知道小叔你最疼我了!”
慕容夫人還想拒絕,但慕容塵再三拍著胸脯保證會照顧好顧晚后,也松了口,只是給顧晚裹了厚厚的里三層外三層。
“出門千萬別凍著了。”
顧晚哭笑不得:“媽媽,不用了吧?畢竟我是坐車去公司的,剛下車就能在地下車庫進電梯,都沒有什么接觸冷空氣的機會。”
“地下車庫冷。”
“不冷。”
慕容夫人不贊同地威脅道:“不穿的話你就不要出門了。”
顧晚立刻乖乖地伸開胳膊:“也不是想要出門,就是我突然也覺得好像有點冷,還是媽媽有先見之明多給我穿幾件衣服,不然我真的可能要被凍死啦。”
聞,慕容夫人忍俊不禁,寵溺無奈地伸手輕輕刮了刮顧晚的鼻子。
到了公司,顧晚對什么都深覺新奇,她戳了戳辦公桌上的小仙人掌:“原來平常時候,小叔和大哥都是這樣處理公司公務(wù)的,感覺好枯燥無聊啊,話說回來,小叔你們看文件的時候會犯困嗎?”
慕容塵想了想,認(rèn)真說:“主要靠忍。”
“噗嗤——”
“這么多人都等著我吃飯,怎么好意思犯困?”慕容塵無奈輕笑,“這跟上學(xué)不同,有的時候聚精會神地忙起來,甚至連飯點和下班也會忘記,爭分奪秒,又怎么會有多余的時間去犯困?”
也有道理。
是她狹隘了。
“我畫畫的時候聚精會神,偶爾也會忘記饑餓。”
人在全神貫注地做一件事的時候,確實可能會短暫地抽離于時間之外,甚至忘記一些事情——比如困倦或者饑餓。
她理解的。
慕容塵突然凝重地說:“不能忘記吃飯,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顧晚有些驚訝卻也乖乖地點頭,“那小叔下一次也不能忘記吃飯。”
“嗯。”
兩個人達成了微妙的合作,顧晚很高興又覺得外面的風(fēng)景很美麗,很適合畫一幅速寫,慕容塵就讓人去買了畫板畫紙和畫筆顏料。
“但是我繪畫需要找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所以小叔,你在這里處理公務(wù),我去找一間休息室去畫——等你處理完公務(wù),我繪畫完畢,我們再頂峰相見。”
說到后半句,顧晚還非常俏皮地擠眉弄眼地笑。
慕容塵想了想點頭。
“我讓助理帶你去沒人的休息室里看看哪里的風(fēng)景好。”
“好嘞。”
來到一處風(fēng)景絕佳的休息室,顧晚開始大展拳腳——已經(jīng)一個月都沒摸過顏料畫筆了,還覺得隱約間有點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