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本來以為厲寒錫還會再狡辯一下,沒想到他理所應當地點了點頭。
“對。”
看到厲寒錫這番態度的顧晚都差點被直接氣笑了。
“厲總你這是想軟禁我是嗎?”
厲寒錫理所應當波瀾不驚的表示說:“不是軟禁,是工作需要。”
什么工作需要!
誰家工作需要是這么定的!
“不好意思,我不遵守。”顧晚冷著臉說,“你這種很明顯是霸王條例。”
“難道你覺得在你的在職時間且工作期間保持隨叫隨到,也算是一種霸王條例嗎?”厲寒錫也不生氣,反而還能心平氣和地詢問她,“難道我由著你在你的工作期間之內到處亂溜亂逛就可以了嗎?可那樣不行,畢竟你是來上班的,而不是來我公司旅游的。”
顧晚頂了頂腮。
厲寒錫說的話吧確實有點道理。
畢竟她是來上班掙所謂地“窩囊費”的,自然不能太過于橫挑豎揀。
顧晚煩躁地瞪了眼厲寒錫,一時間倒的確挑不出來什么話可以反駁,只能堵著氣沉默地坐回自己的辦公桌旁。
但她心底還憋著一口氣。
總不舒坦。
于是——李特助或者其他助理敲門需要來處理工作的時候,就不得不面臨和臉色黑沉的顧晚四目相對的尷尬場景。
更為夸張的是,顧晚剛開始直接就打開電腦開始用很夸張的聲音追劇,時不時還伴隨著夸張的“哈哈哈”或者“嗚嗚嗚”再不然“好嗑好嗑”亦或“怎么這樣啊”的聲音。
其余的幾位助理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后來的見怪不怪,再到后來看到厲寒錫的臉越來越黑,他倒是捧著文件,憋笑憋得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出了辦公室,這幾位助理就去詢問李特助:“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呀?進去厲總的辦公室后居然能沒有憋著笑出來?”
李特助只默默地嘆了口氣。
“我也想笑,但一想到如果我笑了的話,可能就會被厲總安排其他的工作轉移顧晚小姐的注意力,我就笑不出來了。”
其余幾位助理:“……”
聞沉默。
同情地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
李特助笑不出來,當然也并不只是這些原因,而是因為這種事情其實已經并非是第一次發生了。
之前——顧晚小姐意外地在秦清和厲寒勛的酒席上喝醉了酒,厲寒錫放心不下把她送回別墅,就只能將她帶到公司里仔細照顧,時時刻刻地看著。
顧晚喝酒喝得醉醺醺的。
安分了沒多久就開始發酒瘋,但是顧晚的酒瘋偏向于安靜和沉默的發癲,比如——非要霸道地搶過來厲寒錫審核文件的電腦追肥皂劇,看哭了的時候還非要拉扯厲寒錫的臉質問他為什么不哭難道就那么鐵石心腸嗎?
得不到回應,她還跟辦公室里的擺件去聊天,后來因為跟一盆蘭花聊了半天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還硬是窩在厲寒錫的懷里哭的昏天暗地。
后來看著好像清醒了些,但隨即又在辦公室里來回地跑,李特助硬著頭皮試探地問她跑什么,她就哭哭啼啼地說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直追她纏著她。
厲寒錫當然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說。
但李特助信!
他瞬間就嚇得瞳孔地震。
顧晚實在哭的凄慘。
厲寒錫無奈地強硬按著她在懷里才總算讓她短暫地安靜了會兒,而李特助把辦公室收拾成原樣后,再試探地詢問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追顧晚的時候,顧晚哭哭啼啼地指向了自己的腳邊。
李特助垂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