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心微沉。
她好像的確從始至終都沒想起來過云婉娩,她腦海里關于云婉娩的印象,也是臉圓圓的笑起來非常明媚可愛,但是喜歡一個人就非常堅持勢必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女生。
好像之前云婉娩的確曾經找過她說過要和季宴訂婚的事,云婉娩也挺介懷她和季宴有過一段過去的。
當時,她是怎么給云婉娩吃的定心丸來著……
“云小姐可能是誤會了,我和季宴并不是男女朋友關系。”顧晚有些歉疚,她認真地想要解釋,“之所以現在看起來關系親昵,是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但現在不方便明講。”
“破壞別人感情就是破壞別人感情,何必還搬出來什么亂七八糟的借口,難道就只是為了安慰自己為數不多的道德良知嗎?”
陳姐卻對顧晚的這番怎么聽起來都像是根本站不住腳的解釋嗤之以鼻。
“我和云婉娩是很好的朋友,我了解她也心疼她。本來她跟我說她要訂婚的時候,我還在替她高興,但沒想到她的未婚夫竟然會在即將和她結婚的半個月前突然反悔,寧愿判出家族也要來此尋找他的的前女友再續前緣。”
陳姐冷笑著瞇起眼睛,眼神里滿是鄙夷和嘲諷:
“你們順利再續前緣,倒是一段佳話,但有沒有想過我朋友為此要遭受多少閑話?”
“既然你跟季宴你們之間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彼此,為什么季宴當初又要同意和我朋友訂婚?”
陳姐越說越氣憤,看向顧晚的眼神也像是能噴火似的: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女孩在要遭受未婚夫的無故退婚時,除了精神世界的崩壞之外還要遭受多少來自外界惡意的指點?你們分分合合怎樣發癲我不管,但請你們鎖死彼此不要牽連到其他人,請你們在一時興起之前考慮一下會不會牽連到其他人,可以嗎?”
顧晚被陳姐罵的啞口無。
這一點,她還真的沒有想過。
是她的疏忽。
顧晚艱澀歉疚地說:“抱歉,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疏忽,我可以跟她解釋清楚并給予最真誠的道歉。”
“如果你是真心地覺得對不起她的話,那你就應該跟季宴保持距離。”陳姐冷漠地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假惺惺的說要她道歉,轉頭卻還是能跟季宴你情我濃。”
顧晚百口莫辯。
因為確實,現在好像她怎么解釋都站不穩腳跟。
“我會聯系云小姐跟她當面解釋的。”
顧晚也不好直接跟陳姐說什么,稍微點頭示意后就要走,卻又被陳姐的話給釘在了原地——
“你怎么解釋?難道要說自己做第三者做上癮了嗎?之前在華國的時候做厲總和林語盈感情的第三者,后來做了季宴和云婉娩的第三者,現在還在做破壞厲總和安安小姐感情的第三者……你跟她解釋說你只是習慣,不是故意的?”
顧晚腳步稍怔。
她側頭。
“厲寒錫和林語盈?”
“嗯。”陳姐揚眉,“是時間長到你都不記得了,還需要我提醒提醒?之前林語盈和厲總感情甚篤甚至都已經訂了婚,最后不就是因為你厲總才會突然悔婚的嗎?”
顧晚的腦袋一下非常亂。
之前厲寒承跟她說過給秦清下毒想害秦清和秦清孩子的人就是林語盈,其目的就是想要借此報復顧晚,至于林語盈為什么報復她——難道就是因為她插足了厲寒錫和林語盈的感情嗎?
不過如果按照時間推算,她懷上暖暖的時候,的確在華國里的熱搜上,厲寒錫和林語盈訂婚消息感情甚篤的新聞滿飛天。
……
但插足應該是算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