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厲寒勛和秦清早早地過來接顧晚,顧晚將注意事項告知給阿姨后才離開。
“怎么還準備了禮物?”秦清有些詫異地詢問,“按理來說,你是跟媽媽一起參加老爺子壽辰宴席的,是完全不需要準備禮物的。”
顧晚并沒有說其他的,只說:“逛街的時候看到了就順手買了,左右也不是特別貴重的東西。更何況我到底和媽媽你是一起的,如果我空手赴宴,難免不會被人抓住把柄再反過來說媽媽你不懂得教育我人情世故的道理。”
“哎,買就買吧。”雖然這么說,但顧晚還是從秦清的表情里讀出來了“買禮物給他就是純純地浪費”的這些感慨。
旁邊開車的厲寒勛話都不敢說,見狀,顧晚也只能稍微無奈地笑笑。
這幾年里厲家周圍全部重新修繕了道路,厲家旁邊也有人家翻修院落或者開創(chuàng)樓盤,甚至連顧晚之前很熟悉的轉彎處的凌霄花樹也已經(jīng)不見了,但厲家卻還是一如往昔。
一樣枯燥沉悶的色調。
一樣的水榭假山。
一樣的青石板鋪路,一樣的行色匆匆表情凝重肅穆的傭人。
但是之前顧晚每次踏進這里都覺得沉悶和窒息,可這次她卻只覺得無聊和乏味——大抵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能再度壓在她身上了。
所以她能仰首挺胸,闊步往前。
相比于顧晚的仰首挺胸神色舒適輕松,秦清就顯得情緒多少有些浮躁和不耐,甚至厲寒勛看她抱著兒子擔心疲倦,想要替她抱一會的時候還被秦清阻止了。
“我得抱著,不然等下被他爺爺抱走后還不知道會被喂什么亂七八糟的藥。”
顧晚聞有些詫異,“藥?”
厲寒勛不自然地輕咳,秦清這才想起來顧晚還在旁邊呢就也跟著訕訕笑著轉移了話題,“我的意思是我并不累,所以就還是我抱著吧,畢竟你厲叔叔總歸是需要照顧賓客的,一直抱著孩子難免不方便也不像話。”
顧晚笑了笑就沒有追究。
但是走了走了將要進厲家老爺子的宅院時,他們卻迎面碰到了一位老熟人。
“二哥,二嫂。”厲寒承笑容溫和地點頭示意,看到顧晚時有短暫的詫異很快卻也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晚晚竟然也回來了,看來家里今天真的是要熱鬧一場了。”
大抵是聽著感覺不太對勁,厲寒勛皺眉問:“也?難道今天還有人回來嗎?”
“有啊,寒錫剛剛帶著他的女朋友也回來了。”
厲寒承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還假裝無意地輕輕瞥過了顧晚,看她表情始終坦然平靜并沒有露出任何驚詫或者怔愣的表情時,他微不可察地瞇了瞇眼睛。
“他們?”厲寒勛擔心地跟秦清對了個眼神,秦清往顧晚的位置挪了兩步壓低聲音喊她,“晚晚,不然咱們先回去?”
“都已經(jīng)到門口了要是再不進去,老爺子還不知道會說出什么話來。”顧晚微笑,“更何況我也冷清很長時間了,也想湊湊熱鬧。”
“可是……”
顧晚知道她在擔心什么,跟著輕輕拍了拍秦清的手背。
眼神示意說:“沒事的。”
當然沒事。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厲寒錫和厲寒錫名義上的女朋友的關系,是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
她也當然不能走。
因為走了的話還怎么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