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于用這么齷齪的手段去對付一個人,慕容家也同我一樣。雖可能因為某些事情被觸犯底線而偶爾做事狠絕,但卻永遠都能稱得上一句光明磊落。”
慕容毅認真又嚴肅地跟顧晚這般聲明。
“我跟你講為什么你在生暖暖的時候為什么會失憶——是因為你因為聽說了厲寒錫遭遇槍戰命懸一線又生死未卜,你心里存著死念沒有對生機的渴望,即便媽媽花重金培養的醫療團隊卻也沒辦法讓一個求死的人重新燃起活的念頭,所以那時候,我們只能讓催眠師短暫屏蔽了你腦袋里那些痛苦的記憶——”
慕容毅說這些的時候態度認真誠懇,他也真的發自肺腑地覺得這件事情那么做確實有些不對。
“當時之所以選擇那么做,一是想要讓你順利地燃起生機將暖暖給生下來,二是想著反正厲寒錫遭遇槍戰已經生死未卜,如果你真的能將他忘記的話,或許也能開始自己全新的美好生活。所以我們才會在沒有獲得你的首肯的情況下,就擅自主張地做了這件事情。”
慕容毅說到這里的時候垂了垂眼睫,不再看她。
“……”
顧晚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什么來。
關于過去的事情,其實她并沒有失憶多久,甚至在遇到厲寒錫沒多長時間就已經將其全部想起來了。
但是她在受驚生產時候的事情和當時慕容家的考量,她確實沒印象。
當時竟然有那么兇險嗎?
她——
聽說厲寒錫生死未卜后竟然存了死念嗎?
雖然當時的事情,距離現在也不過只是四年而已,但對她而卻好像已經過了半個多世紀似的,那些痛徹心扉的情緒也已經都被淡化了。
甚至現在再努力回想,卻也都想不起來當時的心境。
“我知道家里人肯定都是為了我好,我也并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對。”顧晚笑著主動拍了拍慕容毅的手背,“都過去了。”
慕容毅像是心口巨石終于得以落地,他松了口氣。
隨即又正色說:“雖然當時在得知你受過那么多委屈和欺負后,我非常憤怒,也曾想過要對厲寒錫下手給你出氣報仇,但是我們慕容家的人,可不屑于用這樣卑劣下作的手段去作踐設計別人,所以我雖然看他不爽,卻也沒主動挑釁或者設計。”
慕容毅說這些事的時候還挺直脊梁又仰首挺胸。
一幅驕傲模樣。
傲嬌的很。
“至于厲寒錫后來所遭遇的槍戰,和之后雖然僥幸死里逃生但卻失憶了的事,慕容家確實都是一概不知的。想了想可能就是他命里該有這劫,也可能是老天看他那樣欺負你不爽快,也想著為你狠狠地出一口氣。”
慕容毅說著說著還跟著好像大仇得報似的,哼了聲。
顧晚:“……”
呃。
大哥某些時候確實有些幼稚的,確實也有些像蘇卿偶爾時候的小動作了。
她悄悄地吐吐舌頭。
想了想還是不要主動戳破這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