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盡可能地多給倪思齊順毛，但倪思齊卻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她好像是酒醒清醒了幾分。

還有些懵。

但眼神里已經多了復雜的情緒，在顧晚準備轉身去囑咐姜茶的時候，倪思齊突然伸手抓住了她。

“你……你說你知道我？你怎么會知道我，你什么時候知道的我？”

顧晚想了想輕笑解釋說：“等你酒醒了我再跟你說哈。”

“不行。”倪思齊卻很堅持，“你現在就得跟我說，你什么時候……什么時候知道的我？”

顧晚就又想了想，“其實很早之前，在我們相遇相識沒多久的時候，因為你跟你姐姐雖然并不是相同的姓氏，五官也不算太過于相似，但某些小習慣實在是很像，我看見你就忍不住想起她——你們真的很像。”

倪思齊整個人都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她倉皇地有些著急想要解釋什么，顧晚卻只是輕輕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去早點休息，有什么事情搞不懂的話，等明天比賽結束了我再跟你詳細地解釋。”

“顧晚，顧晚——”

顧晚卻已經挪步過來跟姜茶解釋了，囑咐他好好照顧醉酒的倪思齊，別再繼續生悶氣吵架了，頓了頓又說：“明天比賽的時候，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求之不得。”姜茶勾唇輕笑，神色篤定自信又驕傲自滿。

這是他作為天之驕子與生俱來的意氣風發感。

他不怕強大的敵人。

甚至。

他求之不得。

等顧晚和傅施施準備離開的時候，姜茶又跑過來攔住顧晚，他有些遲疑地看了眼傅施施，傅施施立刻心領神會地轉身離開，把說話的空間讓給了他們兩個。

“你跟倪思齊你們兩個……”姜茶難得神色忸怩，他遲疑著問，“是不是曾經談過？”

顧晚一怔。

隨即哭笑不得地伸手撫摸著額頭，“你怎么會這么想？”

“因為她玩世不恭，卻唯獨對你不同。”

嘖。

顧晚意識到姜茶可能是真的很喜歡倪思齊，雖然他現在年輕氣盛不肯承認，但是他現在都能放下天之驕子的驕傲主動地來詢問這些問題了，足以證明他介意將倪思齊的前塵，也足以證明他對于倪思齊并不只是普通的玩玩而已。

他動了真心。

他想要繼續地走下去。

所以他也想著借此多多了解一些關于倪思齊的前塵往事——特別是感情方面的。

“我們當然沒有談過戀愛。”顧晚短暫地猶豫了下，雖有遲疑卻還是認真地道：“你放心，也別多想，倪姐之所以在我身上停留了這么多的關注，并不是因為她真的喜歡我，而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至于到底是什么……我現在也不方便告訴你，等到倪姐清醒后，你去問問她吧。但是我可以再三向你保證，倪姐并不喜歡我，甚至可能她的理想型就不是我而是你——畢竟，你沒有發現嗎，她好像每次都是在遇到你的時候才更加鮮活一些。”

姜茶微微愣住。

是嗎。

他一直逼迫自己不去往深層方面想，就生怕得出倪思齊對他完全沒有感覺的答案，但現在經過顧晚這么一說，他才恍惚間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是啊。

如果真的對他沒有任何感覺的話，倪思齊應該早就跟他劃清界線了，又怎么可能還跟他住在同一家酒店，甚至晚上睡不著的時候還主動來到他的房間，說什么探討比賽的細節，但往往探討著探討著，最后就又會稀里糊涂的……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