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無比清醒地意識到自己跑是肯定跑不了的,打也是肯定打不過韓晴晴的。
所以還不如直接滑跪。
但是眼下幾十秒的時間里,她到底該說什么才能成功避免讓她的腦袋也跟扳手來個親密接觸呢?
威逼利誘。
沒用。
眼看著扳手直接就砸下來了,顧晚急忙抱住腦袋,但是卻遲遲地沒有感覺到疼痛,懵了會兒后她試探地抬眼就撞進(jìn)了韓晴晴試探的眼神里。
呃?
怎么沒打?
韓晴晴似乎是在衡量探究什么。
“你對厲總做了什么?”
顧晚沉默。
其實只是普通的麻藥和鎮(zhèn)定劑而已。
最多也不過讓厲寒承失去直覺半個小時而已。
但——
顧晚瞬間嚴(yán)肅認(rèn)真地說:“是我們家最新研究出來的一種特殊藥物,這種藥物有很強(qiáng)的成癮性,它只要被輸入人體內(nèi)一次之后,之后的固定期間內(nèi)如果沒有得到緩解的話,都會痛不欲生——你可以理解成類似毒品的東西。”
韓晴晴眼眸里的危險瞬間如排山倒海般朝著顧晚襲來。
顧晚在扳手即將砸過來的前一刻急忙大聲喊:
“不過我也有辦法,可以讓這個東西對人體的傷害降到最低!你先別打我,我慢慢地跟你說……”
“你是在拖延時間吧。”韓晴晴隱隱似乎覺察到什么,突然她瞇起眼睛這么篤定地說,在敏銳地捕捉到顧晚眼神里的波動變化時,她唇角勾起一抹很輕的嗤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腳,但是——我只要把你也帶上,那么無論你對厲總動了什么手腳,都會有治愈的可能。”
顧晚一愣。
哈?
她有些茫然,還想再說什么,韓晴晴手里的扳手卻已經(jīng)照著她的腦袋砍下來了。
……
頭痛。
昏沉。
悶熱。
嘈雜。
明明滅滅的燭火光亮里,顧晚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就被后腦勺的劇痛折磨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真疼。
伸手摸了摸,好大一個包。
顧晚緩了緩精神才終于有時間環(huán)顧四周——自己似乎是在船上,晃晃蕩蕩的,一間四周封閉沒有窗戶沒有通風(fēng)孔的房間,唯一進(jìn)出房門也被人從外面鎖上了,她伸手抓了抓卻沒能抓開。
顧晚罵罵咧咧了半晌也只能無奈嘆息,想著自己接下來可能不知道還要被帶到哪里,也不知道厲寒錫和慕容塵現(xiàn)在知不知道她失蹤的事。如果根據(jù)監(jiān)控追蹤的話,應(yīng)該是可以找到她……究竟在哪兒消失在監(jiān)控里且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的吧。
顧晚懊惱皺眉,早知道她就該提前跟厲寒錫通氣的。
單槍匹馬地過來能有用?
……
其實如果按照常人的腦回路說不準(zhǔn)是有用的,可是偏偏韓晴晴不按套路出牌,硬是一扳手砍在了厲寒承頭上還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讓顧晚不得不懷疑自己千辛萬苦挑選出來的人質(zhì)是不是沒有用。
哎。
不過現(xiàn)在說再多也沒有什么用處了。
顧晚覺得,自己當(dāng)務(wù)之急還得先想個辦法逃離這里才行——
只是怎么逃呢?
顧晚甚至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撬門的玩意,正當(dāng)她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隱約聽到了腳步聲,她沒搞清楚緣由所以就咬牙趴回了原本的位置,裝作自己還沒醒的樣子。
“吱呀”一聲,房門推開。
聽腳步聲,應(yīng)該是有兩個人隨之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