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下班。”看著李特助收拾好東西打著哈欠要回去，厲寒錫突然叫住他，“先去給我查一件事，查好了后這個月的工資和獎金全部翻倍。”

李特助眼睛瞬間一亮。

哦喲——

翻倍。

那敢情好呀。

……

顧晚很煩躁，她也不知道煩躁的來源，最后只能把一切歸咎于姨媽期。

她知道是自己胡思亂想了，明明一開始就沒有把林海長跟她的事情告訴給厲寒錫，卻還希望厲寒錫能按照她的想法做，她……

哎。

翻來覆去睡不著。

最后，有個軟綿綿的團子爬進了她的被窩來。

“媽咪你今天吃的東西好少，是不是心情不好呀？如果心情不好可以跟暖暖講一講。這樣的話，暖暖明天可以把媽咪你的煩惱給寫下來，等明天上馬術課的時候，讓馬兒把它給踩進泥里。”

顧晚有一瞬間的哭笑不得。

她伸手將女兒抱在懷里，低聲安慰：“暖暖別想那么多有的沒的，媽咪之所以煩躁，只是每個月的那幾天來了而已。”

“哦哦。”

暖暖好像被安撫到了。

她乖巧地趴在顧晚的胸口處，過了會卻忍不住又探出腦袋來：“平常這個時候爸爸都會讓阿姨做好吃的哄媽媽高興，可是，爸爸已經很久沒有來了。媽咪，你跟爸爸吵架了嗎？”

顧晚被暖暖的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最近只顧得上忙跟厲寒錫相關的事情，忘記跟暖暖說她親生父親的事情了。

想了想。

顧晚認真地看向暖暖清澈通透的眼睛，問她：

“如果媽咪真的和爸爸生氣了的話，以后暖暖會想要跟誰一起生活？”

暖暖毫不猶豫：“當然是媽咪。”

二選一的話，顧晚勝利。

那——

“那，之后媽咪可以給暖暖重新找一個爸爸嗎？”

暖暖認真地想了想，搖頭說：“我只有一個爸爸。”

“可其實你現在的爸爸并不是你真正的爸爸。”

顧晚很認真，但暖暖也很認真：“我只認他一個爸爸。”

顧晚沉默。

顧晚和慕容塵二選一，顧晚勝利。

但是如果讓慕容塵和其他人二選一，慕容塵勝利。

顧晚能想明白其中的原因，因為慕容塵對暖暖是真的很好，甚至顧晚都能說如果以后慕容塵有了屬于自己的女兒都不見得能跟待暖暖一樣的好。

可能也是這種原因，以至于暖暖在這世界上除卻顧晚之外，最依賴于慕容塵。

顧晚的地位不容撼動。

慕容塵也同樣。

顧晚輕輕地摸了摸暖暖的腦袋，還試圖勸說她：“但其實你真正的爸爸人也非常好，也會很疼愛你的，暖暖可以試著跟他相處相處。”

暖暖卻很堅持：“別人就算對我再好，我也只有一個爸爸。”

顧晚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