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難得有些心虛訕訕。
這……
“反正我就是為了道歉。”
“只是為了道歉?”
“對。”
厲寒錫的眼神通透澈凈,像是能看到顧晚心底所有的彎彎繞,顧晚剛心虛地想避過眼神,卻聽厲寒錫很輕地說:“好吧,既然你這么有誠意,那我就原諒你了。”
“呃?”
“我們重歸于好,不提從前,看你模樣倦怠就提前下班回去休息吧。”
顧晚被堵了下,“我不回去。”
厲寒錫耐心地問她:“既然你來我公司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獲取我的原諒,那現在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卻為什么卻還不愿意鳴金收兵?”
“我……”
呃。
能說是為了捉奸打臉林海長嗎?
說了的話,只怕厲寒錫又要狂吃飛醋,陰陽怪氣地嘲諷她:好啊,原來在你心里不僅慕容家和慕容塵比我重要,甚至就連報復林海長都要比跟獲取我的原諒更重要。
顧晚吃過這種虧,所以這種話是絕對不能說的。
她只能咬牙勉強擠出來一個答案來:“因為我閑著也是閑著,我很無聊想時時刻刻都跟你在一起,難道不行嗎?還是說你剛剛所說的原諒我只是為了搪塞我,想要把我趕走的一個借口而已。你其實根本就沒有真正地原諒我,你只是厭煩了我的糾纏,想著我離你越遠,你就越清靜?”
顧晚說著說著還把自己給說生氣了,她恨恨咬牙瞪他:
“你越想要清靜,我就越要糾纏你。”
厲寒錫垂眼靜靜地看著顧晚,突然他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睛:“你并不是來獲取我原諒的,也并不想給我添堵,你之所以去公司,是公司里有什么人你想著見一見吧?”
顧晚心里瞬間一咯噔——
他怎么知道?
瞎猜的嗎?
她竭盡所能地控制著心虛,端起杯喝了口果汁,強作鎮定哼說:“隨便你怎么說,反正你想把我趕走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她還沒見到林海長的女兒呢。
才不走。
厲寒錫看顧晚是打定主意嘴硬到底了,也沒有再說什么強迫她開口,兩個人都心不在焉地吃完飯后,厲寒錫開車帶著顧晚回來。
“你是回你的辦公室趴著,還是……”
“李特助不是說了今天要讓我做你的貼身助理嗎?所以我當然要跟你如影隨形。”
厲寒錫幽幽地瞥了眼顧晚的高跟鞋,“可以是可以,但是你需要換雙鞋。”
顧晚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我不。”
個子高了才能有氣場。
更何況她今天的妝造這般美艷逼人,離了高跟鞋恐怕撐不起氣場,也撐不起她身上的拖地長裙。
就是——
有點累。
還沒穿多長時間走多久的路呢,顧晚都已經覺得小腿和腳踝有點腫了。
厲寒錫還想再說什么,李特助打了電話過來說了些什么,結果他剛掛斷電話就對上顧晚摩拳擦掌的期待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