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毅再三叮囑罷了后,又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厲寒錫的電話打到我這里了,催你去他公司開會。”
顧晚:“……”
嘖。
他自己都整天在陪他女朋友呢,還能有閑情逸致抽出時間來催她工作。
叫什么厲寒錫,叫厲扒皮吧。
顧晚在心底把厲寒錫罵了個狗血噴頭,不情不愿地小聲嘟囔說等下給他電話就上樓去了,慕容毅目送著她去到了暖暖所在的房間。
良久才垂眼輕輕地嘖了聲。
季宴。
厲寒錫。
還真是都挺會找時間的。
要是慕容塵還在這里,這一個兩個在覬覦他寶貝妹妹的貨色不都能給輕松解決了嗎?
……
不過話又說回來,厲寒錫他——
慕容毅沉思了半晌,到底還是安排了要跟厲寒錫見面,厲寒錫沒有拒絕,當晚就來赴約,慕容毅掩唇斟酌著語說:“厲總,我聽說你曾經(jīng)在d國洽談生意的時候意外遭遇了一場槍戰(zhàn),是嗎?”
聞,厲寒錫下意識地摩挲過后腰和胸口的位置。
“嗯。”
“身體現(xiàn)在恢復(fù)得怎么樣?”
“好了七成。”
哦。
慕容毅揚眉終于進入主題,“聽說你還忘記了一部分記憶,是真的嗎?”
“……”
厲寒錫平靜地將慕容毅從頭打量到腳,他失憶的事情并沒有公之于眾,甚至醫(yī)院的檢查報告他也將其幾乎是封存了的,除卻醫(yī)生和簡蔚及李特助之外不可能會有其他人知道。
但慕容毅卻已經(jīng)知道了。
嘖。
“慕容總裁怎么知道?”
“我自有我自己的門路。”慕容毅四兩撥千斤,“更何況就算我沒有門路也能從跟厲總這最近的幾次接觸中了解一二。畢竟在厲總出事之前我們就是合作關(guān)系,可是厲總大難不死歸來后卻好像一點都不記得了,這本來就很蹊蹺,我再順著一查,自然——所有問題答案都能水落石出。”
這種說法確實能說得過去。
這下厲寒錫也有些明白為什么慕容塵似乎對他敵意很深了,原來他跟慕容家早就有什么往來。
可是——是什么往來,所謂生意場上的往來嗎?
不像。
且李特助也沒有跟他解釋。
聰明機敏如厲寒錫,當下很快腦袋里就冒出來了個可能性,他瞇起眼睛問:“是跟顧晚有關(guān)系的事嗎?”
對此慕容毅倒是未置可否,他只是說:“你要替我慕容家查清楚一個人。”
“誰?”
“榮西顧。”
這個名字他先前應(yīng)該沒有聽過的,但是——他從一個人的嘴巴里聽過。
安安。
安安磕碰到腦袋進了醫(yī)院后記憶錯亂,把聞趕過來的他給錯認了。
她喊他:
“榮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