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誰啊?”
“季宴?!?
季。
好像是有點熟悉的姓氏。
厲寒錫想了想。
腦海里稍微有些印象。
……
顧晚氣得上了車還重重地捶了把方向盤,她也說不上來因何生氣,但就是感覺胸腔處似乎憋著一團火。
“先不回酒店了,去商場逛逛吧?!奔狙缈闯鰜眍櫷硇那椴患?,這般說罷了還主動地遞送臺階說:“我還沒來得及仔細逛過,所以可能要辛苦你為我做半天的導游?!?
顧晚想了想也跟著同意了。
逛街似乎也是千篇一律的。
于是逛著逛著就有些累了,季宴提議顧晚去奶茶店坐會,他則以去衛生間為理由短暫離開了,顧晚正捧著奶茶百無聊賴地胡思亂想著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脖頸一涼。
“好看嗎?”
季宴溫柔的詢問聲將顧晚緩慢地拉回現實,透過奶茶店的玻璃鏡,她終于得以看到了脖頸處的雪花項鏈——復古款鑲嵌著碎鉆,很閃很亮。
顧晚后知后覺,也有些哭笑不得:“原來你剛剛根本不是去衛生間,而是去給我買項鏈了是嗎?”
季宴不可置否,溫柔地詢問:“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顧晚感覺心底的浮躁煩悶的確被微風吹散了些。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輕笑。
“謝謝。”
季宴離開后她確實在胡思亂想,想厲寒錫既然是為了跟她賠禮道歉,那為什么卻只給她買一個卻給安安買了那么多?她知道自己那么想是在內耗,畢竟安安才算是厲寒錫的女朋友,而她在厲寒錫心里,可能最多也就只占據一個無足輕重的位置而已。
憑什么比較?
拿什么去比較呢?
可顧晚還是控制不住情緒去反復地思考。
內耗。
直到——季宴的這條項鏈把顧晚從胡思亂想的邊緣拉回了現實,她垂眼看著項鏈輕笑,很認真地道謝。
“只要你喜歡就好。設計師說這是他最驕傲的作品,名叫獨一無二的雪花,我覺得很適合你?!?
獨一無二的。
和厲寒錫的那一摞首飾盒確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晚讓季宴坐在自己旁邊,把自己買的另一杯奶茶推給他,很輕地說:“我忘記了一些事情。”
季宴微不可察地皺眉。
“什么?”
“因為遭遇意外我在生我女兒的時候早產了,后來雖然僥幸撿回來一條命,但卻因此而留下了些后遺癥?!鳖櫷硖谷坏亟忉屨f,“我忘記了一些事情。”
聰明如季宴,被提點到這里的時候他幾乎沒怎么動腦子,就很快想明白了些東西,他略有些意外地皺眉問:“你忘記的事情,是跟厲寒錫有關嗎?”
“嗯?!?
季宴愣了愣,這才有些回過神來為什么顧晚會同意和慕容塵訂婚的原因。
因為她記憶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