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錫大抵是沒被顧晚罵過,即便顧晚有時候氣急惱急,也只是隱忍咬牙睜著紅彤彤的眼睛瞪她。
小兔子紅了眼眶的模樣很可憐。
但大灰狼看了后卻只想要讓她哭的更漂亮些。
所以厲寒錫對于顧晚憤怒的印象,只有她紅著眼眶委屈隱忍瞪著他。
這么口齒清晰不帶臟話地破口大罵——
倒是少見。
因為顧晚這三年來極為擅長審時度勢,她很少惹他不快。有時候甚至他們鬧了不愉快,但只是看他皺眉,她就噤如寒蟬,很快就回乖巧地上來獻上親吻來討好他。
他很吃這一套。
一番云雨,共赴巫山。
剛剛在吵什么?
早忘啦。
現在顧晚對別人依舊柔軟,對上他時卻恨不得要把渾身的刺都樹起來。
厲寒錫如以前那三年里以往。
放狠話威脅。
沒用。
拿顧晚在意的軟肋威脅。
沒有用。
試著對顧晚周圍的人動手。
也沒有用。
可是在聽到他提及季宴時,顧晚就暴跳如雷,還主動打電話就為了跟他嗆。
厲寒錫呼吸急促,咬牙切齒:“好啊,為了季宴,你竟然要跟我吵架,在你心里季宴他就那么重要嗎?”
顧晚:“……”
他無語且憤怒的掛斷電話,將厲寒錫拉進去黑名單。
她也真腦子有病。
她跟厲寒錫,向來都是她說城門樓子,他說胯骨軸子。
吵架也一樣。
厲寒錫向來抓不住她在意的點。
……
可能是能抓得住的。
是厲寒錫自己覺得無關緊要,所以懶得細想。
畢竟在厲寒錫眼里,她永遠都是他的附庸,即便現在她的真實身份是c國首富慕容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小姐,但是在厲寒錫眼里,她還是十九歲不得不賣身給他的……
該怎么稱呼才合適呢?
厲寒錫覺得她是附庸。
是物品。
沒有靈魂,不配擁有獨立自由的精神和自我。
……
顧晚摸了摸隱隱有點顯懷的小腹,苦笑著搖頭。
……
被罵了的厲寒錫憤怒地直接驅車來到慕容家山莊外,然后被拒絕入內。
“我找顧晚。”
“抱歉。”
“慕容毅是我的大舅哥。”
“抱歉。”
……
坐在司機位置的李特助看著厲寒錫鐵青的臉,差點沒有直接笑出聲來。
沒進去。
厲寒錫叫了簡蔚去酒吧。
簡蔚來者不拒,左擁右抱著漂亮妹妹喝得盡興回來了,發現厲寒錫好像自帶生人勿近氣場,以他為圓點,半徑五米之內竟然沒一個人敢落座,更遑論喝酒搭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