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太虛的顧晚突然敏銳地抓到了一些重點,她皺眉問:“什么花,什么原來的位置?”
李特助解釋說:
“厲總知道顧晚小姐和慕容夫人今天開辦畫展的事,就想著送花恭賀畫展開辦順利。”
“取花的時候都是厲總親自去的,甚至他不舍得將鮮花放在后備箱,還將它放在了自己原本經常坐的位置,自己則繞路坐在了另一側。”
“但是車禍的時候,我看的很清楚,就是朝著厲總常坐的位置狠命撞過去的。總之那不是簡單的失誤或者疲勞駕駛能造成的傷害,分明就是看準了厲總的車,將油門踩到底狠狠撞上來的。”
從李特助嘴里得知了全部真相的顧晚,近乎目瞪口呆。
竟然是這樣。
原來如此。
但——
“撞你們的車就是季宴的車嗎?”
“對。”
“當時也是季宴在開嗎?”
“對。”
“……是意外。”顧晚卻還是抿緊唇,她固執地說:
“可能是因為國內國外的車駕駛位置的不同導致操作失誤,或者他一時疏忽大意看錯了方向或者踩錯了油門剎車,總之季宴如果真的想要殺厲寒錫的話,沒道理會親自上陣,收買別人來難道不是更好嗎?”
李特助還想再說什么:“顧晚小姐……”
“好了你還是開車吧。”顧晚心亂如麻,強作鎮定,“上午才剛出過車禍,現在就別再分神了。”
李特助:“……”
行吧。
到了醫院好一通檢查,厲寒錫的傷確實很嚴重,甚至他離開醫院時都還在發著燒,而等跟顧晚那一通糾纏踢踹后,傷口崩裂,外加本就有點的細微感染,以至于就算厲寒錫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
醫生重新清洗縫合,又給厲寒錫掛上點滴,等事情處理完畢后,將麻藥勁兒還沒過,以至于還在昏睡著的厲寒錫也被推到普通病房。
“病人還需要掛一針消炎藥。”厲寒錫已經換上了病號服,醫生將厲寒錫的東西遞過來:“另外,這是病人的衣服。”
顧晚伸手接過,有東西從厲寒錫的口袋里掉了出來。
李特助先一步將其撿了起來。
黃色符紙折疊成三角形的東西,外面塑了層膜,看起來像是護身符。
“這是厲寒錫的護身符嗎,我怎么記得他向來不信鬼神的,怎么還戴這東西?”
李特助解釋說:“這是厲總母親生前給厲總求的護身符,厲總雖然不信但是平日里也一直都貼身攜帶著。”
厲寒錫的母親。
顧晚實在是知之甚少。
只知道厲老爺子似乎很不喜歡那個美貌早逝的女人,厲家上下所有人對于那個女人的存在也都是三緘其口。
顧晚的心臟突然被觸動了下。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厲寒錫成功脫險,顧晚如果愿意現在就可以轉身走。
但——
腳底就跟生根了似的。
抬都抬不起來。
“顧晚小姐,您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幫忙給厲總看一下點滴嗎?”
顧晚抬頭看他:“你不能嗎?”
“我還得去處理工作呢,畢竟厲總這一倒下所有的重擔都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