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哪兒能一直隨心所欲。
她也是。
第二天下午,看到慕容毅發來的蘇卿系安全帶的照片,顧晚回復“路上千萬小心”,隨即很快就看到了韓助理的車。
在趕往警局的路上,顧晚狀若無意地問:“我看你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所以發生車禍那天的車不是你開的?”
“對,那天我請假了,是季總開的車。”
“那怎么會發生那么嚴重的車禍?季宴是才拿到駕照?”
“怎么會?”韓助理沒有猶豫就解釋了:“季總十八歲就拿了駕照的,至于車禍原因我目前不太清楚,但可能是人為的。”
人為。
是季宴自己開車撞上了厲寒錫的車。
誰為?
總不可能是有誰剪斷了季宴車輛的剎車線吧?
顧晚收起腦袋里胡思亂想,到了警局里,走了一通程序,最后顧晚簽名交錢后成功將季宴保釋出來,韓助理去走其他瑣碎繁復的流程了,季宴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在警局待了兩天,他看上去挺凌亂的——一絲不茍的西裝起了皺,還有點臟,身上也有因為沒兩天洗澡的一股淡淡酸臭味道。
“怎么,怎么會是你來接我?”
顧晚輕咳了聲:“我正好有空就來了,倒是你,只是普通的車禍而已,流程走完賠付了錢就能了結的事,怎么還被關了兩天?難道,你撞死了人?”
顧晚裝作不知道季宴撞到的人是厲寒錫,一臉震驚疑惑。
“沒有沒有。”季宴急忙擺手解釋,“那人受了傷,但是問題不太大,之所以被關,是因為當時我是故意開車撞到別人的。”
“……”
果然是故意的。
顧晚心一沉。
隨即她又近乎費解地擰眉:“為什么要故意撞人?是因為你知道那輛車是厲寒錫的車,你討厭他,所以才故意撞了他嗎?”
季宴愣了愣,卻是有些忍俊不禁似的無奈扶額。
他無奈反問:
“你覺得我像是能做的出來這種事情的人嗎?”
“我……”
不像。
但是顧晚也不敢打包票。
畢竟他自己也承認了是故意撞的。
“我確實是故意撞的,也是因為那輛車里坐著的人是厲寒錫,而故意撞過去的。但是為什么要撞他,是因為我在開到高速的時候,才突然發現我的車暗中被人動了手腳。”
聽到前半段的時候,顧晚的臉色幾乎可以用難看來形容。
而后半段,她則又一臉懵。
什么?
韓助理交罰款保金還得有點流程,季宴也就順勢在旁邊坐下,低聲解釋說:“我成為了季家繼承人,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要將我除之而后快,我都知道,所以在國內我也處處警惕。”
“我原本以為他們想除掉我,但手不會伸的那么長伸到c國來,就放松了警惕,卻沒想到他們的勢力遠比我想象的要大。”
聽到這里的時候,顧晚立刻想起來了厲寒錫昨天看到的那份計劃書。
是季宴的哥哥們給的。
她最開始誤會厲寒錫是看中了季宴哥哥開的優渥條件,所以才咬牙逮著季宴撞傷他的事不放。
現在想來,何嘗沒有可能是季宴哥哥知道季宴撞到了厲寒錫,所以故意在這種時候向厲寒錫遞送橄欖枝,只為了讓季宴徹底毀在這場車禍上呢?
只要賣了季宴,到時候季宴哥哥不僅能拉攏厲寒錫,還能將季家從這件事里完整地摘出去。
“當時車子只能加速不能減速,我沒辦法讓其停下來,且當時情況危急,為避免隨時可能撞出車道傷及其他無辜的人,我只能選擇撞向離我最近的厲寒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