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愣了愣,隨即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猛然彈跳起來,瘋狂后撤。
期間還撞到沙發,整個人時空地栽坐在沙發上。
“小心點!”
看著顧晚的滿是動作,厲寒錫只覺得呼吸都有一瞬間的停滯,不悅呵斥到。
“你……你流氓。”顧晚咬牙切齒,瞪圓了眼睛,“都已經淪落現在這般田地了,你怎么還管不住你的下半身隨時隨地都能……”
那個詞語實在太粗鄙。
說不出口。
顧晚厭棄般地瞪了眼還滿臉無辜的厲寒錫,咬牙切齒:“真不知道你腦子里平常都在想什么東西!”
“想你。”
厲寒錫卻出奇的平靜坦誠。
“……”
顧晚只覺得無語凝噎。
她還想再說什么,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隨即李特助進來眼神微妙地稟告:“厲總,季宴來了。”
“季宴?”厲寒錫瞇起眼睛,“他怎么出來的?”
“有人保釋。”
“誰?”
顧晚當即有些心虛地挪開了眼神,厲寒錫敏銳地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
“所以今天下午你送完蘇卿,就去保釋了季宴?”
“沒有。”顧晚心虛訕訕地摸了摸鼻尖,看到厲寒錫有些松動的神情,微不可聞地說:“我沒去送蘇卿。”
“顧晚!”
這聲怒不可遏的咆哮把在外面等著的季宴都給驚著了,當下也顧不得還沒經過厲寒錫的同意的事情了,直接就闖了進來。
“顧晚,是怎么回事?”
“有你什么事?”厲寒錫的眼神危險地能刀人,“出去。”
“厲寒錫,厲總。”看到顧晚平安無事,季宴稍微松口氣,隨即微微鞠躬,“我為我的過失向您道歉,您想要什么賠償我這邊都會積極——”
厲寒錫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生生擠出來的,“李特助,把他給我趕出去。”
他雖然在說季宴,可眼神卻始終釘在顧晚身上,就跟鉤子似的,不給顧晚任何躲閃逃避的機會。
季宴有些著急,“厲總,這件事情和顧晚沒有關系,是我……”
但話還沒說完,顧晚就朝他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快閉嘴。
季宴皺眉看她。
顧晚示意他配合李特助先離開。
季宴:“……”
季宴:“那我就在外面等著。”
厲寒錫都快被氣炸了,顧晚怎么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當他不存在,當他是死人嗎?
厲寒錫氣得渾身發抖,惡狠狠地道:“離我八丈遠干什么,不想我立刻報警把他抓進去,就給我過來。”
“……”
真兇。
顧晚撇撇嘴,但還是深知不能在極度憤怒狀態下的餓狼對著干,雖然不太情愿卻還是小心地挪動腳步。
才剛挪到床邊,就被厲寒錫用力摟抱住了腰。
厲寒錫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你沒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顧晚想了想:“季宴他……”
話還沒說完,顧晚就突然感覺到厲寒錫的手停在了非常危險的位置。
“你這張漂亮的嘴,最好不要在這種時候說出什么可能惹我生氣的話,畢竟剛剛被你挑起來的火可還沒有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