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假梅瓶的碎片,包括張運和助理的聊天記錄。
而這邊,終于得到消息的張懷玉大師也終于得以姍姍來遲趕來了警局。
顧晚觀察到張懷玉應該已經到了古稀之年,精神還好,但已經兩鬢花白。
聽說了這事后,張懷玉倒是沒再多說什么,只是一個勁兒的嘆息。
好半晌,才說:
“張運前段時間的確說想要來辦公司,來找我要錢。但幾千萬的數目,我一時間無論如何也拿不出來,就拒絕了他。他就偷了我幾件藏品去賣,但可能換來的錢對于他來說也是杯水車薪,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原因,他才想著要來敲詐勒索慕容集團的吧。”
張懷玉大師是個很溫和的人。
看起來就與世無爭,淡泊名利。
他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沒有抓著這事不放,更沒有去仗著年紀大就道德綁架要求顧晚和慕容毅的諒解,而是又唏噓感慨道:
“我四十多歲來得了這么一個孩子,對他很是嬌慣,但沒想到慣子如殺子,竟然把他養成了這么個滿嘴謊話的廢物,是我的錯,我愿意積極賠償慕容集團。”
慕容毅平淡道:“這件事情對慕容集團造不成什么損失,至于究竟后事怎樣,就看法律吧。”
“是,是。”
真正的梅瓶在運送的半路中就已經被張運偷梁換柱。
運送到劇組的一開始就是仿制品。
后來親手將梅瓶打碎的也是想借此向慕容集團提出賠償的張運,但現在張運和助理都已經進了警局,自然也就沒有慕容集團什么事情了。
慕容毅頜首,剛準備和張懷玉大師示意然后離開的,就看到顧晚好像突然有些出神。
“晚晚?”
顧晚的確是在出神。
因為這些事情已經板上釘釘,摔碎的梅瓶碎片也被送還給了張懷玉大師。
大師捧著碎片,神色很是哀傷。
顧晚看得出來,大師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只梅瓶,結果借出去了這么一遭后,梅瓶卻碎了,雖然跟慕容集團沒什么關系,但架不住張懷玉大師還是心痛。
“那個……”
顧晚小心地走上前去,開始自我介紹:“我叫顧晚,學習過一段時間的古董修復,如果您愿意相信我的話,或許,我可以有辦法能修復好這只梅瓶。”
“顧晚?”張懷玉大師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舒伯特侯爵的傳家寶是不是你修復的?”
“是。”
“那你一定有辦法——”張懷玉大師瞬間就跟見到了救星似的,急忙道:“請您務必幫忙,無論要多少錢,哪怕傾家蕩產我也愿意出!”
“您客氣了,修復花不了幾個錢。更何況雖然梅瓶并不是我摔碎的,但如果不是我們要借用,您的兒子應該也不會要將其打碎,最多也不過是偷偷賣掉罷了。”
顧晚明白這點,她歉疚道:
“所以其實我們也是有一部分在的,刨除那一部分責任,我跟您一樣都是愛寶尊寶的人,見不得這么好的東西就這么變成一堆垃圾。”
張懷玉大師眼睛都跟著濕潤了起來:“謝謝,謝謝。”
重新將梅瓶碎片收回來,慕容毅疑惑地問顧晚:“修復這種東西我記得很浪費時間的。”
顧晚嘆息了聲:“并且還對修復材料有著很多要求呢。”
“那你怎么還要修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