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還是決定去跟云婉娩說清楚真相——退婚就退婚吧,反正他喜歡的人只可能會是顧晚。
和云婉娩在一起的時候,他只會感覺到不耐煩和疲憊。但是和顧晚在一起的時候,他卻總能夠感覺到久違的清靜。
……
厲寒錫第二天醒來燒退了些,就又想著聯(lián)系顧晚,但是怎么撥打電話卻都打不通了。
厲寒錫有些疑惑,就去詢問李特助。李特助猶豫了一會兒,就還是將季宴的事情告知給了厲寒錫。
“我只不過是病了,又不是死了,他怎么敢來撬我的墻角?”
厲寒錫咬牙切齒,眼神很冷。
“他自己的爛攤子都沒有處理干凈,竟然就敢去招惹顧晚——”
厲寒錫剛想著要去給季宴一個教訓(xùn),就得知季宴約了云婉勉去咖啡廳,他想了想就也跟著去了咖啡廳。
云婉娩很高興,畢竟這段感情之中,她是主動的那一方,季宴冷淡平靜,工作繁忙。這次竟然能主動邀請她來喝咖啡,她確實有一些受寵若驚。
但——
季宴還沒來,倒是先來了個面色冷峻的男人。
“先生,我不認(rèn)識你,你可能坐錯地方了,這個位置是我們提前預(yù)訂的。”
“沒有錯,我就是來找你的。”厲寒錫余光瞥到季宴的身影,眼眸微瞇輕笑,“聽說云家和季家好像有意聯(lián)姻,我想作為敬愛的朋友,我不得不來提醒你一句季宴現(xiàn)在季家的處境。他并不太受寵,甚至可以說是人微輕,你若是嫁給了季宴,以后可能難免要受些委屈。”
云婉娩有些意外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到底意欲何為,但是確實毫不猶豫就真摯的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我知道這些,但是我不在意這些,我喜歡他,我愿意幫他。”
“你現(xiàn)在之所以愿意幫助他,是因為你并不清楚具體的來龍去脈,他在季家如履薄冰,現(xiàn)在繼承人的位置更是岌岌可危,甚至可能他稍微犯點錯,這個位置就要換人。”
“……”
云婉娩想了一會兒后。
“所以我就必須要跟他聯(lián)姻,因為目前來說,好像除了我也沒有人能夠幫助到他了。”
“看來天意如此,天意說我們就是最為般配的一對。”
……
厲寒錫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但笑不語著離開了,走到轉(zhuǎn)角處看到季宴時狀若無意地提醒道:
“看來云小姐對于你還是情根深種啊,也不知道我到什么時候可以喝到你們兩個人的喜酒。”
“……厲寒錫。”
“你之所以在這里偷聽,而并沒有在我剛剛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沖出去呵斥我驅(qū)逐我,就是因為其實你心里也在猶豫搖擺吧?”
厲寒錫卻不覺得氣惱和被冒犯,他甚至還能慢條斯理的笑起來,心情愉悅,眉眼略彎。
他也確實心情愉悅,畢竟,季宴現(xiàn)在不高興啊。
“我來這里只是為了勸你不要做出一些讓你自己后悔的事情,畢竟如果你真的選擇了你想要的愛情的話,那么你處心積慮謀劃那么久所得到的東西就要全部付諸東流了。”
季宴的眼睛跟著顫了一顫。
而厲寒錫則越說就越是心情愉悅,他瞇起眼繼續(xù)補(bǔ)充:
“想一想你是如何運用手段害得你大哥臥床修養(yǎng),又是如何毀了你二哥的名聲的吧。如果我把真相告知給他們兩個和季家人的話,你覺得你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