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d國。
“每六年舉辦一次的全國美展就要于兩個月后開辦,老板需要我替你報名嗎?”
工作室內,正在擺弄顏料的女人對于助理的詢問置若罔聞,她平靜地添上畫作的最后一筆。
一筆顏料從這幅作品的頭劃到尾,原本黯然沉悶的畫突然被打上一道光。
天光乍破。
萬物都跟著重現生機。
“呼。”
歷經三天總算完成了。
顧晚簡單地晃晃腦袋活動了下脖頸,平靜無波地回:“兩個月后我可能沒時間去參賽,畢竟就憑借現在咱們工作室接的單,我不眠不休一個月恐怕也弄不完。”
小助理撇撇嘴有些不甘心:“可是這次比賽含金量很高的哎。”
顧晚擱下畫筆。
洗手。
小助理所說的這次全國美展確實是d國最高規格,最大規模的國家級美術作品展覽,每六年舉辦一次,主辦單位很有份量連帶著頒發出的終身成就獎也的確能給她再度鍍金。
只是——
顧晚稍微地垂了垂眼睫,很快洗干凈手后就笑說:“這種事情就不需要你為我操心了,時間不早,你也早點下班吧,我也需要去接我女兒放學了。”
“好吧老板。”
……
可即便顧晚速度很快,卻架不住堵車的時效所以來到幼兒園時還是有些晚,等她到的時候就被老師歉疚地告知已經有人先一步將暖暖接走了。
顧晚聞有些疑惑,“誰?”
“您丈夫。”
“……”
哦。
即便到現在顧晚還是對這個稱謂感覺很是恍惚,她笑了笑算是做以回應就跟著回了莊園,剛進門被傭人擁簇著換了家居服,粉雕玉砌的小軟團子就蹦蹦跳跳跑過來抱住了她的腿。
“媽咪!你知道誰回來啦嘛。”
顧晚原本平靜的眼神陡然就變得溫軟,她俯身將小團子抱起來戳戳臉,溫柔地配合著問:“媽咪不知道,暖暖告訴媽咪好嘛。”
“媽咪猜!”
“唔——是你的大舅二舅嗎?還是姥姥姥爺?”
“不對!”
“是你的陳子弟弟嗎?”
“不是哦!”
顧晚故作苦惱地撇撇嘴巴,“媽咪真的猜不出來。”
“是爸爸!”暖暖黑如曜石的眼神純粹無暇,笑起來時好像連星星都會沉醉其中,顧晚忍不住湊上前親了她一口,而很快,暖暖就被人接過。
“別逗媽咪了,媽咪剛回來很累的。”身穿家居服的男人戴著金框眼鏡,但卻要比兩年前更為沉穩內斂,他朝著顧晚笑笑,“工作剛忙完,順路去就幼兒園接暖暖放學了,剛剛幼兒園老師打電話過來說你也去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