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次家里集團工作很多,按理來說我應(yīng)該是趕不過來陪妹妹過這個生日的。”
旁邊露臺處,慕容毅吹著晚風(fēng)無奈地這么說。
“但是在出發(fā)前,我聽媽媽說起了華國和c國舉辦的全國美展的競賽,想著這種比賽,妹妹肯定會樂意參加,我就跟著過來了。”
慕容塵若有所思地將香檳一飲而盡,隨后漫不經(jīng)心地將其擱在旁邊。
“你怎么知道她肯定會樂意參加?就因為在兩年前的時間里,她曾經(jīng)非常熱衷于參加各種比賽嗎?”慕容塵眼神深處隱隱帶著幾分驕傲,“可是兩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就好比在最近的兩年之內(nèi),她所參加的競技類比賽可是寥寥無幾。”
即便慕容塵并沒有把話說開挑明,但是慕容毅卻還是讀懂了他的意思——
你仗著兩年前對她的了解有什么用啊?畢竟這兩年你又沒有朝夕相處和她在一塊,你怎么知道現(xiàn)在會不會有什么改變呢?
可他不同。
他這兩年之內(nèi)和顧晚朝夕相處,顧晚的改變和習(xí)慣他都是眼睜睜且能切身實地地明確感受到。
所以嚴格來說,現(xiàn)在他才是最了解顧晚的人。
你算什么?
哼。
慕容毅讀懂了這點意思后微微地扯了扯嘴角——他怎么感覺這話里似乎帶著嘲諷和炫耀呢?
但不應(yīng)該。
小叔那般穩(wěn)重冷漠,不可能做得出來這么幼稚的行為。
慕容毅把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挪開,輕咳著給出了自己的理解:
“這兩年之內(nèi),妹妹參加的競技類比賽確實寥寥無幾,但那是因為比賽本身并沒有什么能吸引到她的東西——或是獎品或者美譽,她不稀罕,也沒有那方面釣名沽譽的追求。而這一次全國美展的舉辦地點是在華國,華國這兩個字對于她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和吸引力。”
慕容毅慢條斯理卻也胸有成竹地這般補充說,兩年時間的打磨,讓他面對慕容塵的時候也得以少了些許尷尬和犯怵。
他神色肅穆幽深。
甚至在對上慕容塵聽到他說這話時,明顯藏滿了不悅的冷漠眼眸時,都還能保持最起碼的尊重卻依舊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
慕容塵勢在必得的笑容瞬間消失地?zé)o影無蹤。
甚至還隱隱帶了點危險。
可慕容毅感受到了卻并沒有立刻收斂或者改口,這讓慕容塵有些許的不悅。
但——
慕容毅所說的話確實也有著幾分道理在其中。
顧晚她……
顧晚她的態(tài)度,慕容塵能在她剛剛在跟慕容夫人的談話內(nèi)容中,窺見一斑。
顧晚還沒有徹底放下華國發(fā)生的種種,她只是不再提及,并不代表她真的將其悉數(shù)忘記。
至于她究竟還會不會回頭去吃回頭草的可能……
慕容塵眸色幽幽。
他也不敢確定。
只是——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重新提起也沒有什么意義,我了解的晚晚是絕對不會再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