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島嶼是大沙河上十幾個島嶼里最平平無奇的一個,占地面積很小,甚至可以一覽無余。
顧晚在旁邊百無聊賴地等著的時候,還聞到了什么香味。
等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余光瞥到嚴淮從不遠處的河水里爬出來了。
“嚴……”
可是隨即她就頭暈眼花,連一點掙扎反抗的力道都沒有了。
嚴淮。
不好,這花香……
有鬼。
……
“她就是把你害到這種地步的人?”男人居高臨下地,斜睨著躺在地上全身濕透了的女人,看向嚴淮的眼神里滿是譏諷和鄙夷,“一個小丫頭片子也能讓你這么狼狽?”
“她就是一條瘋狗,咬住我了就不帶松口的。”嚴淮惡狠狠地淬了顧晚一口,眼神狠戾又鄙夷,“雖然我沒想到她竟然懷孕了,不過一身兩命,榮爺您玩兒起來也肯定會更加舒心,不是嗎?”
是了。
顧晚穿的衣服雖然寬松,但是已經全部濕透,自然能完美地勾勒出了她那明顯顯懷的小腹。
她是個孕婦。
且,月份還已經不小了。
榮西顧桀桀地笑起來,對于嚴淮的提議卻未置可否,他輕嘖:“自從得了這種怪病,我一直都深覺頭痛,畢竟殺人犯法,可是一直沒人死,我又總是抓心撓肝——但是孕婦,我的確沒曾虐殺過。因為,我還沒有禽獸不如到這種境地?!?
說到最后的這句話的時候,榮西顧的眼尾處明顯流露出了滿滿的殺意。
嚴淮一驚。
下意識地被嚇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
“我已經夠混蛋了,畢竟這些年明里暗里因我而死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十,但沒想到,你嚴淮竟然比我還陰損狠毒,面對你摯交好友唯一的女兒,你竟然也能下得去這么狠的手。”
嚴淮害怕了,他急忙試圖為自己辯解:“我沒有要害她,是她執著索要真相把我逼上的絕路!如果她不那么執著的話,我可以做她一輩子的好叔叔,可是她就是倔犟,我都已經過不好了,當然要拉她一起下地獄!”
對于嚴淮這種反應,榮西顧并沒有什么特別特殊的反應,他走過去屈身蹲在顧晚旁邊,戴著手套的纖長手指摘下了躲藏在顧晚濕漉漉發間的隱形耳機,還有她胸口處貼著的針孔攝像頭和跟蹤器。
耳機和針孔攝像頭泡過水,已經壞掉了,但跟蹤器卻還是好好的狀態。
榮西顧將這些東西遞給嚴淮,面不改色地和善說:“吃掉。”
嚴淮一驚,“這……”
榮西顧笑容依舊和善:“你如果不想吃的話,我就讓我的狗把你給吃掉。”
嚴淮急忙接過就往嘴里塞,但還沒來得及嚼,就聽榮西顧云淡風輕地表示說:“生吞,如果嚼碎了的話,你就會跟它的下場一樣?!?
“……”
直眉瞪眼,生生咽到了底。
感覺嗓子眼都因此而被狠狠地劃破了,嘴里都滿是甜甜的腥味。
“很好?!睒s西顧伸手促狹地拍了拍嚴淮的臉,看起來很滿意,隨即示意身邊的保鏢說:“做事這么不干凈,甚至把人都吸引到了我這里來還一概不知,你去把他丟進大沙河里好好冷靜冷靜吧?!?
“是。”
嚴淮嚇得幾乎肝膽俱裂。
但再怎么求情求饒卻也沒用了,只能被保鏢強硬地塞住了口鼻綁住了手腳。
等一切重回安靜后,榮西顧靜靜地屈指輕叩著桌面,他在等。
過了會,保鏢回信說:“榮爺,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