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晟想事情的話,會比慕容夫人容易,要簡單很多,他很認真地問:
“你們既然都選擇了他,就證明他的人品可以信得過,而既然他的人品信得過,他現在的處境也這么如履薄冰,四面楚歌——那我們直接出面幫他解決那些難題,他不照樣對我們感恩戴德嗎?就憑這份恩情,他也肯定會對我們女兒好的呀。”
慕容夫人笑著點了點慕容晟的額頭,“男人,是不會珍惜唾手可得的東西的。”
“也不一定吧?”
慕容夫人揚眉,決定現場教學詢問:“那好吧,那我問你,如果當時你追求我的時候,我特別簡單容易就上鉤了的話,你還會這么愛我嗎?”
慕容晟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會。我愛你,我付出一部分的努力能得到你,我很高興。我付出全部的心血才能得到你,我也同樣很高興。而如果我什么都沒付出,你就主動向我奔赴而來,我也會很高興,因為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我對你的愛都不會有任何的減少和改變。多走一段路和少走一段路,我的終點都是你。”
慕容夫人沒想到慕容晟的回答這么簡單干脆,一時間不免有些怔愣住了。
然后就臉紅了。
不好意思了。
嗔怪道:“兒子還在這兒呢,你在外面胡亂語些什么?”
慕容晟說:“沒事,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這種事情他如果還沒有習慣的話,那就是他的心理太脆弱了。”
旁邊莫名被撒了一盆狗糧還被自己親爹說心理太脆弱的慕容毅:“……”
有完沒完啦!
都已經結婚這么多年了,怎么還能這么膩歪?
慕容毅忍下了想辯駁反抗的心思,無奈地解釋說:“我沒有要故意刁難季宴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看一下像季宴這種人,他雖然一直沒有露餡在他的心里究竟是一直在追逐的權勢地位更重要,還是晚晚更重要。”
“晚晚絕對配得上全心全意,眼里心里全都是她的人,而我現在就是想要為晚晚把一把關,看看季宴到底算不算這種人。”
聽到兒子這么解釋,慕容晟有些明白了,“現在對他的刁難都是你的考驗。”
“對。”
“行吧。”慕容晟試著理解了,“如果真的要結婚就是一輩子的事情,肯定是要做好背調。”
慕容夫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來的時候沒看到他就覺得奇怪,在這里待了兩天也沒看到他就更加奇怪了,之前一直死纏爛打著寶寶的那個男人呢?”
慕容毅稍微沉默了一會。
呃。
像是在斟酌語,又像是覺得實在難以啟齒。
好半晌,他才隱晦克制地說了一句:“反正近段時間他是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的,他現在有他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我也正是因為他的那些瑣碎的事情沒處理干凈,所以才決定要考驗季宴的。”
其實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說心里話,慕容毅要更為欣賞厲寒錫一些,厲寒錫有手段、有野心、有執行力,更為重要的是,他真的很在意晚晚,起碼在慕容毅的觀察中能發現這一點。
可是——
嘖。
時間一長,到底還是露了餡啊。
……
而送走了季宴后,顧晚到底沒忍住給厲寒錫主動地打過去了電話,雖然她一直在猶豫,但是不打電話吧又一直抓心撓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