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晚現(xiàn)在安然無恙的話,或許去找催眠師催眠刺激她,的確能迫使她趕快想起那段記憶。
但是現(xiàn)在顧晚的精神狀態(tài)很明顯是自身難保。
萬一再來一次催眠,結(jié)果卻雪上加霜了可怎么辦?
他們家的人經(jīng)不起第二次折騰。
也絕對不能再讓顧晚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再平白無故地受一次辛苦。
所以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和準(zhǔn)備,催眠顧晚的這件事情是肯定不能被拿到明面上來說的,家里也絕對不會有誰會同意。
……
“小叔?”顧晚并不知道慕容塵都在想些什么,她只是覺得慕容塵突然神游太虛,叫了好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yīng),想了想干脆就也不叫了吧。
畢竟雖然在走神,但起碼沒有過多的僵硬和排斥感了。
顧晚繼續(xù)畫。
將要畫好的時候,慕容塵突然裝作無意地問了一句:“這兩天在忙公司里的事情,但是中途我也跟二哥商量了一下,寶寶,你有考慮過要給肚子里的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嗎?”
顧晚動作稍微頓了頓。
健全的家?
她有些茫然地皺起眉:“小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順理成章的要給孩子一個父親,可以不是血緣關(guān)系,是單純名義上的。”
顧晚無奈地摸了摸鼻尖,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原來是爸爸媽媽,特意讓小叔你來催我相親的嗎?”
“不是催你相親,畢竟相親能碰到的人我不放心。”慕容塵掩唇狀若無意地咳嗽了兩聲,“我是完完全全站在你這邊的,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催你去做一些你不喜歡的事情,只是我有些擔(dān)心。”
顧晚疑惑地皺起眉來:“單親家庭難道就不行嗎?我覺得孩子出生之后我們的家人可以給他足夠的愛。我并不覺得他比別人缺少什么,自然也不需要欲蓋彌彰的給他找一個所謂名義上的父親。”
“……”
顧晚似乎很排斥于這種事。
難怪。
難怪之前給她安排了那么多次相親,最后都無疾而終。
不過——
“我所說名義上的父親并不只是給孩子,而是給你肚子里孩子的親生父親一個死心。”慕容塵認(rèn)真解釋,“既然你跟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能了,那為何不讓他徹底死心,難道你希望讓他繼續(xù)糾纏你嗎?”
“我……”
顧晚突然猶豫著卡殼。
可是厲寒錫怎么可能會徹底死心呢?
從來他想要什么東西,哪怕不擇手段都必須要得到。
死心。
呵。
顧晚勉強地扯了扯嘴角,“如果我尋找了第二春就能讓他徹底死心的話,當(dāng)初我找人來演戲做我的男朋友時,這一切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又何必到現(xiàn)在我躲他躲到這里。”
嗯?
演戲做她的男朋友?
慕容塵皺眉。
根據(jù)自己所調(diào)查到的事情,能被顧晚光明正大承認(rèn)是自己男朋友的人只有一個——華國的季宴。
原來那個是逢場作戲。
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