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到你這些急于跟我撇清關系的話語后,我難免會覺得有些難過,所以就讓我短暫地去收拾收拾心情吧,我現在很需要時間平靜一下?!?
顧晚就也只能閉嘴。
房間安靜了。
暖暖走了。
慕容塵走了。
現在連厲寒錫也離開了。
陡然的安靜讓她有一種這房子好像特別大特別空的錯覺。
也不知道到底找了多長時間,響起了新的敲門聲,顧晚急忙伸手去開門就看到保姆有些疑惑地站在門口:“您怎么開門這么快?正好在門口嗎?”
顧晚眼神里的光迅速地暗淡下去。
她強顏歡笑地扯了扯嘴角。
“沒什么。”
一時間顧晚卻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情,好像如釋重負,又好像悵然若失。她重新縮回了被窩,把自己憋在柔軟的被子里了,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所以最后卻也只能怔愣地轉頭看向窗戶的位置。
很快,保姆打掃完了外面的衛生后就來收拾臥室,保姆擦拭干凈的落地窗后就離開了,期間并沒有任何接觸窗戶的直接動作,顧晚怔愣著疑惑看她問:“不開窗戶嗎?”
“為什么要特意開窗戶?窗戶不是一直都是開著的嗎?”
保姆很是疑惑。
“我剛被聘請過來的時候,雇主就提前叮囑過我說您喜歡開著窗戶,所以一般時候我都是不碰窗戶的,就算偶爾的擦拭清洗也不會將其關閉的。”
嗯?
顧晚疑惑地皺眉:“昨天的窗戶不是你關上的嗎?”
保姆疑惑地搖搖頭:“不是啊?!?
不是?
那是誰?
顧晚想不起來——難道是厲寒錫?厲寒錫那天一夜翻來覆去跟她做了那么多次,最后竟然都還能有起身去關窗戶的心情?
不可能吧。
顧晚掏出手機想要去問問厲寒錫,然后才發現自己把厲寒錫給拉黑了,她嘖了聲將厲寒錫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給他發消息說:
“以后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要碰我的窗戶?!?
厲寒錫沒有回。
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反駁。
顧晚嘖了聲。
生氣了?
好像離開前確實很生氣很委屈的樣子。
想起來厲寒錫抿起唇自嘲似的說他覺得是在談戀愛。
談戀愛。
對于顧晚個人來說,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感受,因為她好像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跟厲寒錫談過戀愛。
一直以來都是不平等的關系。
剛開始她低了厲寒錫一頭。
現在又是厲寒錫主動在她面前低下了尊貴高傲的頭顱。
談戀愛。
應該是需要互相平等的狀態下才能談的吧。
顧晚給厲寒錫發消息:
“所以你想跟我談戀愛?”
不是做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