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畢竟暖暖對舞蹈一點興趣都沒有,家里人也沒誰說要教她或者送她去跳舞的。
暖暖究是竟怎么還能從八音盒的舞女突如其來想到自己也變成舞女的?
思維真發散。
小孩子的大腦哦,她搞不懂。
聽到顧晚的聲音,暖暖立刻拋棄了笛子蹦蹦跳跳跑過來,“媽咪媽咪!”
顧晚抱著暖暖走向慕容塵的位置,他將八音盒珍重小心地擱置在茶幾上,這才撿起來被暖暖隨手丟在旁邊的長笛,等顧晚在旁邊坐下后才耐心溫柔地詢問道:
“去替我看過心理醫生了嗎?醫生怎么說的?”
顧晚:“……”
呃。
因為主要是要去試探的,所以她跟醫生所聊的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全程想起來似乎都沒有什么對慕容塵來講有營養的東西,因為她滿腦子都是榮西顧,幾乎已經把慕容塵的事給完全忘記到九霄云外去了。
也是慕容塵這突然一問,顧晚才緊跟著慢慢回神。
嘖。
她不動聲色地摸了摸鼻尖。
“我的確是去詢問了醫生,但是我到底不是當事人,詞不達意,沒有辦法能夠詳細描述你的情況,所以醫生勸我說還是最好讓患者親自過去接受問詢和檢查。”
反正無論具體是什么情況,自己親自到場總比經過旁人轉達的要更為穩妥一些。
顧晚盡量冷靜地這般說。
慕容塵像是被糊弄到了,他認真地頜首又有些凝重。
顧晚嘆氣。
看來是真的很不想去找心理醫生。
顧晚也不太想就這這件沉重的事情繼續往下聊,就看著旁邊的發音盒匆忙地轉移了話題:“剛剛是在教暖暖玩笛子嗎?”
慕容塵回神毫不猶豫地說:“對笛子只是三分鐘熱度,她喜歡的是八音盒。”
顧晚微不可察地揚眉。
嗯?
“先別管這些了,你剛到家,去簡單洗漱一下換了家居服過來再跟暖暖玩吧。”
慕容塵說著直接伸手從顧晚懷里將暖暖抱走了。
顧晚還在懵。
嗯?
愣了,足有半分鐘才回過神來,慕容塵這應該是以為她是剛剛才到家,根本沒注意到她早就已經回來且還好巧不巧地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比如——
暖暖說她不喜歡八音盒。
可是慕容塵呢卻又態度這么不容轉圜和理直氣壯。
顧晚并沒有直接刨根問底,而是去簡單洗漱了一下回來抱著暖暖去喝奶粉,看著暖暖乖乖地將奶瓶里的奶都喝完了之后才假裝無意地問:
“媽咪剛剛意外看到,暖暖在和爸爸因為八音盒在爭吵了。暖暖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說很喜歡八音盒嗎?為什么現在突然就不喜歡了呢?”
顧晚故意認真嚴肅地說:
“之前因為暖暖喜歡八音盒,所以爸爸特意找了很多珍惜珍貴的八音盒送給你,結果現在因為你突如其來的喜新厭舊,爸爸的心血可能全部都白費了,你知不知道。”
本來因為暖暖可能會露出心虛愧疚的表情,但沒想到暖暖卻非常平靜又認真地抬頭,跟顧晚說:
“可是媽咪誤會我了,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歡八音盒的。”
什么?
顧晚只覺得匪夷所思。
不喜歡?
“怎么可能?之前暖暖的生日時候,我們很多人都給暖暖送了八音盒,當時暖暖不是很高興的嗎?”
暖暖搖頭又點頭,“收到了禮物,當然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