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

自己都解釋地這么清楚了，厲寒錫卻還不依不饒上躥下跳，顧晚終于沒忍住這般翻著白眼吐槽說：

“先不說我跟季宴之間確實清清白白，退一萬步講，就說是我跟他確實有那么一幾分不清不白的關系，你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的，我是屬于我自己的，又不是屬于你獨有的所有物，我和無論誰擁抱和誰親吻，難道都還要在此之前經過你的允許才可以嗎？”

“更何況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們是在偷情哎，我名義上的未婚夫都還沒有跟我說什么呢，你憑什么越俎代庖？”

顧晚無語。

“神經。你一個第三者，還管起來第四者了？”

厲寒錫：“……”

心口膝蓋都跟著中箭。

隱痛。

但他仍然倔犟地抿唇想要證明什么：“可是你明明當著很多人的面都說過的，你說你還愛著我?！?

“是啊，我確實還愛著你?！?

聽顧晚直接這么光明正大坦蕩平靜地承認，厲寒錫眼睛都頓時亮了起來，“那……”

“我確實還愛著你，但是愛情這東西瞬息萬變?！鳖櫷砺柤鐢偸?，一幅“你能拿我怎么樣”的表情，“雖然我還愛著你，但是我并不打算為了你離開慕容家。雖然我還愛著你，但是我也并不打算為了你就放棄自己和異性平等交流和擁抱談心的權利。雖然我還愛著你，但這并不代表我就要心甘情愿地收起我的羽翼活在你的掌控之下?！?

“我承認我確實還愛著你，但是在愛你之前，我永遠都會更加愛我自己?！?

顧晚坦然平靜又異常直接。

“所以你剛剛的那種態度，只因為看到我和別人擁抱你就這樣大發雷霆，甚至還搬出來所謂我曾經說的我還愛著你，就試圖讓我心虛為此退讓，我覺得很不能理解。”

“難道就因為我愛你，我就要心甘情愿地成為你的附庸品，不能繼續擁有自己的交友圈，不能繼續去做在我沒遇到你之前，我能做的事情嗎？”

顧晚不懂。

“所以我也是真的很好奇，你是真的愛我嗎，還是說你對我只是占有欲在作祟？你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你覺得我的人生就只能圍著你轉？”

“我……”

厲寒錫被顧晚的這番話給砸了個始料不及，先前怒不可遏的情緒，現在也成功被一盆冷水澆滅了。

他皺眉垂眼。

開始反思。

“我并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看見你跟他有這樣親密的舉動，妒忌的快要發狂?！眳柡a咬牙切齒，“并且我可以確保，他剛剛就是故意借著你掙扎的力道偷偷吻你的，并不是無意間地意外擦碰，他就是蓄謀已久，他看你的眼神就是不清白?！?

顧晚輕輕地嘆出無奈的氣。

沒完沒了了。

嘖。

“那好吧，我承認他看我的眼神可能確實不清白，因為在此之前我和他確實是男女朋友關系，這件事情你在厲家的時候但凡有心想要調查的話，肯定是都會知道的?！?

顧晚聳肩攤手，一幅“是的我承認了但你又能拿我怎么樣呢”的破罐子破摔情緒：

“我承認我們之間確實不清白，那你接下來想怎么樣——是去殺了季宴，還是直接殺了我？”

厲寒錫眼神寫滿了不可置信的痛心，好半晌被委屈地撇嘴說：“你不用說這些話，故意激我，我當然不可能對你動手，但是季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