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的解釋似乎也能說的通,慕容毅屈指輕叩著沉默了數息后,像是隱約察覺到什么了,他瞇著眼睛提醒說:
“無論最后結局如何,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也不會更改。就算有人因為護你心切而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我也不希望看到因為外人而影響我們一家人的感情的那一幕。”
顧晚隱約覺察到慕容毅這些話就是在敲打她了。
也是。
疑點重重。
慕容毅難道自己就沒有懷疑嗎?
如果慕容毅真的全程都沒有任何懷疑的話,他就不可能會全程陪在顧晚身邊,去任勞任怨地給安安和厲寒錫做檢查了。
他安排誰來都可以的。
慕容傾慕容霆慕容戟甚至隨便的助理也都行——
可是他卻親自來了。
答案顯而易見,是因為他心底對誰都不放心。
……
那種事,這些懷疑。
她有,他也有。
但是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哪怕現在各自都揣著明白裝糊涂地,打著啞迷推著太極,卻也好過直接撕開臉面。
先等等。
等真相出來點端倪再說。
畢竟——
提議讓顧晚忘記厲寒錫的人就是慕容塵,帶醫生過來的人也是慕容塵。而能精準掌控記憶覆蓋的醫生,全世界中又都寥寥可數,可慕容塵手里卻偏偏就占據一個。
太多的疑點了。
都對著他。
……
慕容塵的速度很快,顧晚在第二日凌晨,就跟慕容毅一起去機場接到了那位醫生。醫生是c國人,四十左右的年紀,華語說的很流暢輕松。
“大少爺,大小姐,二位直接稱呼我為呈邴就好。”
“看您的眉眼我還以為您是c國人。”顧晚不動聲色地笑笑。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甚至下巴有些類似于舒伯特侯爵,是那種很標準的c國長相。
“我的爺爺是華國人。”
哦。
能說得過去。
顧晚和慕容毅招呼著呈邴上車去往酒店,一邊漫不經心般地詢問說:“您跟在我小叔身邊應該已經很多年了吧?”
“嚴格來說,我并沒有全程跟在慕容塵先生身邊,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當值。”
顧晚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