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一般是不會評論別人做的事情對錯與否的。
因為沒資格。
別人無論做什么事情,她最多也不過是旁觀者而并非當事人,所以她深知,自己沒資格對別人的事情指三道四,妄加置評。
可是艾文這種情況顧晚到底還是第一次遇到。
所以她欲又止。
她想提醒艾文,既然當初放手那現(xiàn)在就沒必要執(zhí)著去打擾別人還算平靜的生活,卻又忍不住想這種事情跟她沒有關(guān)系她,說多可能就是錯多。
……
最終。
還是前者的擔憂占據(jù)了上風。
“其實就算艾文姐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自己女兒相認的話,我建議最好是循循漸進,少刺激她,也避免她產(chǎn)生叛逆心思或者兩邊關(guān)系不能兼顧,以至于艾文姐和她父親繼母那邊的親情無法兩全……”
“我沒想兩全。”艾文也直接,“我就是想讓她眾叛親離,只有我能倚靠。”
呃。
顧晚扯了扯嘴角卻沒能笑出來:“她今年多大年紀?”
艾文想了想:“十歲?也可能是十二,我也記不清楚了。”
顧晚:“……”
行。
她對此實在無以對。
“如果我現(xiàn)在碰到難處,或者她不愿意認我的話,小姐也是有女兒的人,可以幫我一把嗎?”
聽到艾文這么說后,顧晚表面的笑容終于維持不住了。
她訕笑。
神色卻稍微地冷了冷。
“如果艾文姐碰到的是其他什么難處的話,我愿意伸出援手,甚至盡我全力地幫忙也可以。但是,事關(guān)艾文姐的女兒,我不能插手,也不會插手。她雖然還沒成年,但卻已經(jīng)有了大致屬于她自己健全的三觀和獨特的靈魂,我不想打亂她平靜的生活,更不想成為破壞她現(xiàn)在平靜生活的推手。甚至——如果艾文姐執(zhí)意想讓毀掉她平靜生活的方式,來逼迫她和艾文姐相認的話,我想我和艾文姐的合作應(yīng)該也就只能走到這里了。”
艾文定定地看著顧晚。
顧晚捉摸不透她的想法,也懶得去揣摩了,“正好艾文姐也想著擺脫我這種雷點居多的藝人,那我這就跟我大哥打電話,讓你我的合作就此……”
“不用。”艾文突然笑開,如春風化雨,“我本來想著小姐未婚生子又緋聞不斷,該是人品不太符合我平常帶藝人的標準,卻沒想到是我以貌取人了。”
顧晚匪夷所思地皺眉。
哈?
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不太懂。
“難道艾文姐剛才所說的都是假的,本意就是為了試探我嗎?”
“真假各自一半一半吧。”艾文揚眉云淡風輕地表示,“我確實有個女兒,也確實曾賣女求榮,簽訂的協(xié)議和白血病也是真的。”
顧晚將信將疑地皺眉——
她現(xiàn)在對艾文所說的話都不太相信了,“所以什么是假的?”
艾文想了想,伸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下巴:“唔……我做了是否能給她做骨髓移植的鑒定,但是不合適。另外我也沒打算認她回來,因為她的父親前兩年身體不好不能繼續(xù)生育了,我的女兒就是他唯一的孩子,唯一的獨生女,將來必定會繼承他的家業(yè)。這么好的條件擺在這里,我是瘋了才會想著認她回來做我的女兒吧。”
一時間,顧晚被噎了個啞口無。
行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