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會有處理事情的不同解決方案,這沒什么可值得被人三堂會審的。
顧晚并不覺得,僅憑這件事情就能斷定她對厲寒錫的愛,沒有厲寒錫對她的愛要多。
……
簡蔚愣了好幾秒才總算短暫地回神。
他扯了扯嘴角不可置否。
“就算我給了你鐵證,你也不會像厲寒錫離開厲家那樣干脆地離開慕容家。”
簡蔚的語氣仍然是輕飄飄的,但是那份莫名其妙的篤定就是讓顧晚很不爽。
“所以證據呢,在哪兒?”
簡蔚不答反問:“你覺得誰才是導致厲寒錫飽受記憶缺失困擾的人?”
顧晚愣了愣。
“或者說,你懷疑是慕容家的誰做的手腳。”
回過神來的顧晚被氣笑了,“你既然有證據,那就應該是你拿出來證據說服我,而不是你將信將疑地拿著你的懷疑來試探我。”
簡蔚追問:“所以你心里有懷疑的人嗎?”
“……”
顧晚沉默下來。
她有。
“其實你跟厲寒錫還有一點不同,厲寒錫如果有懷疑就會直接殺到他懷疑的那人面前去,雖然有可能打草驚蛇,但是也能確定,那草里的確有蛇,且蛇也的確是包藏禍心。”
顧晚一怔,她突然想起來慕容塵跟她說的過敏打點滴,也想起來了厲寒錫突如其來的失聯。
這兩者難道還有關系嗎?
“厲寒錫在哪兒?”
簡蔚無聲地扯了扯嘴角,“放心他還沒死,左不過就是他飽受記憶缺失困擾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傳到了現在將他視做眼中釘肉中刺的厲寒承耳朵里,于是厲寒錫就被設計了一道,在昨晚突然病情發作昏死了過去而已。”
簡蔚說這些話的時候依舊云淡風輕,“而偏偏我很久之前就在跟厲寒錫合作,幫他盯著厲寒承的一舉一動了,所以清楚地知道在厲寒承得知那些事之前他只跟你名義上的未婚夫有過短暫的接觸交流——所以顧晚,你想要鐵證,不知道這算不算?”
簡蔚重新打開電腦,映入眼簾的是一段咖啡廳的監控視頻。
視頻里是厲寒承和慕容塵。
他們兩個正在談論什么事情,雖然氣氛詭異,但也算是始終都能被稱之為是平和穩定,最后厲寒承似乎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監控太遠了,根本聽不到他們兩個人具體談論了什么,但是卻能隱約看到他們兩個人的口型。
“厲寒錫……”
其他的什么顧晚難以琢磨。
但這個名字的口型確實是他們聊天內容中頻繁出現的。
簡蔚重新關閉電腦,眼神里云淡風輕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了,“你現在還能在我面前波瀾不驚地詢問我厲寒錫到底在哪兒,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厲家老爺子昨晚如果沒有被救回來,那老爺子的那條命就要被掛在厲寒錫身上了,而厲寒錫也會隨之身敗名裂,鋃鐺入獄。而這一切的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厲寒承不知道從哪里知道厲寒錫飽受記憶缺失的困擾,故意在厲寒錫面前提及了你,導致厲寒錫病發昏厥過去,這才給了厲寒承刺激厲家老爺子的時間。”
簡蔚在說到這里的時候,神色已經很是嚴峻難看了。